伯顿的53部电影,我看过43部,我认为值得一看的好片在10部以上。如果想多了解一下他在电影方面的演技,《柏林谍影》是必须要看的。
50年代初期和中期的那些电影里,他并没有得到大导演的悉心调教,还不能适应电影的表演方式。因为太害怕戏剧腔调浓重,他总是收得太紧,习惯性地面无表情,眼神里也没什么内容,甚至被认为是个木呆呆的演员。
他的演技真正开始出现是57年的《沙漠大血战》,真正实现突破的是59年的《愤怒回首》,真正跨入伟大的电影演员阵营的是64年的《雄霸天下》,真正能发挥出他作为一个悲剧演员的伟大魅力的是65年的《柏林谍影》。
有人认为伯顿的电影表演的问题在于表情不够生动,但我觉得如果多看几部他的好片,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而伯顿厉害的一点在于,他在没有表情的情况下,单凭他的一双眼睛就可以把人物的情绪,和他想要告诉观众的内容,完完全全地展示出来。
他的眼睛,是他内心世界的窗口。透过这个完全敞开的窗口,你不需要听,你只要去看,去感受,就会读懂他无声地讲述的那个故事。
他的演技精华,就浓缩在这双眼睛里了。 《柏林谍影》里他的利马斯是个颓废绝望的老间谍,对他的生活,对他的职业都充满了厌倦,刚好契合伯顿本人的特色。而伯顿最擅长的莫过于他的方法派表演,也就是把角色变成他自己,而不是让自己成为角色。
他早在51年,在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德剧院演《亨利四世》里的哈尔王子时就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了。
因为角色塑造的理念和他的戏剧导师安东尼奎尔完全相左,他又坚决不肯按照奎尔的要求把哈尔王子塑造成一个拍着大腿笑的单纯爽朗的青年,因此发生了冲突。
最后还是奎尔因为爱才而让步,让他用自己的方式表演,果然大获成功。 到了《柏林谍影》时,他的电影演技已经攀上巅峰了,可以说他在这部电影里的表演是无与伦比的。当时的影评家甚至直接断言,“如果伯顿不能凭借《柏林谍影》拿到奥斯卡,那么奥斯卡就绝无公正可言了。”
这部电影的原著作者勒卡雷非常喜欢他,并且对于他的角色塑造和表现形式极为惊讶,最后甚至到了万分肯定,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利马斯,利马斯就是理查德伯顿的地步。
能够让原著作者在创作这个角色时所想象的人物形象,在银幕中完全地,完美地活起来,那么毫无疑问,这就是彻底的成功。
为什么会如此成功?
那是因为伯顿本人,他的精神状态,他的心境,他的生活态度,他的职业态度,完完全全就是《来自寒冷中的间谍》里的利马斯。
勒卡雷作为一名真正的职业间谍,和一名成功的作家,对他的观察特别敏锐细致,洞悉得无比透彻。
他认为这个时候的伯顿,已经对生活和事业完全失去了兴趣,不会再有对快乐的感知了,也失去了激情。“他从前是走一路打一路的,但现在不会了。”
伯顿在拍摄期间,总是沉浸在浓重的抑郁情绪之中,他在日记里写道,“我正在享受生活,如果这绝望的生活可以叫人享受的话。”
利马斯这个角色最难演的一点在于,他的台词非常少,谎话极其多,内心活动过于丰富。
他一天到晚都在演戏,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在表演了,只能在夜里睡觉之前,坐在床头利用那么一点点时间提醒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在表演罢了。
在颓废厌倦,没有信仰的外表之下,却藏着一个多年的老间谍的机敏、坚定、顽强和勇毅。
那么,看看这些特点,是不是和真实的理查德伯顿有大部分的吻合呢?
所以,伯顿把利马斯变成他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换其他演员来演这个角色,也许精心雕琢可以做到形似,但想要神似,演出这个角色的精髓神韵,甚至是灵魂,那就太难太难了。
我毫不怀疑,这个角色是无可替代的,别人演不出这样一个利马斯,也完全没有翻拍的必要。
伯顿彻底摆脱他的戏剧表演模式的最佳证明,莫过于演这类面瘫寡言的角色。用极细微的表情,不能有夸张的肢体动作,不能借助台词功底加成,就演活这个角色,这必须是拥有深厚纯熟的电影表演技巧才可以做到的。
到了《屠杀令》,他甚至被配音了,从头到尾都听不到伯顿自己的声音,却依然是一个伟大的表演。 当利马斯被逮捕,被殴打,受伤之后被囚禁在牢里,穆特去提审他时,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穆特。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转动一下。然而就是这样定定的凝视,在这种黑白影像中,我却可以毫不费力地读出他的内心所想。
他没有台词,甚至没有表情,但只用他的眼神,就演出了他对穆特的仇恨,敌视,以及终于见到和他在看不见的隐蔽战场上缠斗数年,最终令他一败涂地的老对手的真容之时,那背水一战的勇气。
在穆特强令他自己站起来时,他艰难的动作,笨拙的身手,痛苦的喘息,却无声地宣示了他的不屈和顽强。
当他最终抬头,重新望向他的老对手,也是一个曾经的纳粹,一个老谋深算,冷酷无情的敌人时,他那一度因为肉体上的痛苦而变得虚弱的眼神,也瞬间出现了锐利的光芒,蕴藏着绝大的勇气。
在这一刻,之前那个颓废绝望的老间谍,仿佛一下子重燃了斗志,在准备他的最后一战。
这样的表演,如何不动人呢?
二战是确定的=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冷战是不确定的=核笼罩没有未来。 本片的阴暗气氛,确实很适合抵挡现在的热浪。
要说演员,那个时代确实出彩。理查德·伯顿 在1小时18分的镜头,端起酒杯的瞬间,身体前倾,手臂平举,嘴唇翕动,眼神死死盯住手中的玻璃杯。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手里的酒杯端稳!
端稳为何?就是不让一滴酒洒出去!
为何这样?十足的酒鬼啊!
演得不仅活灵活现,我认为太具有生活本质,演员太具有解读能力了!
当然,之所以演得这么传神,是因为 “1972年理查德·伯顿的状态不是很好,因为酗酒,丽兹经常和他闹矛盾。 ”--------原来是本色啊!
因此,普通人要做特工是绝无可能的,而真的特工,他所饰演的社会角色,肯定就是其生活中的本色!
约翰勒卡雷是个观察力特别敏锐的人。他既是个英国间谍,也是一个成功的作家,所以即使他和伯顿在一起饮酒狂欢的时间并不算长,也仍然看透了伯顿的心理疾病和生理疾病的端倪。
64年伯顿邀请他去百老汇看《哈姆雷特》,这是百老汇史上最赚钱最狂热的莎剧演出,一票难求。他被安排在了前排,最好的位置上。而伯顿此前并不认识他,仅仅是因为看了他的小说《柏林谍影》。
勒卡雷说,就算让他去朝觐教皇,也不会比让他去见伯顿更激动。伯顿在舞台上的表演是史诗性的。在演出结束,他被邀请到伯顿的化妆间时,他毫无意外地被伯顿迷倒了。
他拼命地夸伯顿的哈姆雷特比奥利弗和吉尔古德的还要好,比所有人的都要好。
但他始终在心里嘀咕,眼前这个拥有美丽的,雷鸣般的经典男中音,长着一张希腊雕像一般的完美脸庞,满脸麻子,雄性魅力强大无匹的男人,真的能演好那个颓废厌世的中年英国间谍吗?
后来拍摄进行到一半时,伯顿因为抑郁症发作而不想说话不想动,拒绝拍摄。他说他只想见勒卡雷,只有勒卡雷修改了台词,他才会念出来。
制片人赶紧打电话给勒卡雷,用仿佛被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慌张语气说,“快来吧,理查德需要你的陪伴和帮助。”
勒卡雷飞去爱尔兰的都柏林,然后接手了每天都陪伴伯顿喝酒的工作。他围观了伯顿和泰勒,和导演马丁里特的争执经过。 当时伯顿接连遇到了很多麻烦。
就在开拍前,他的二女儿杰西卡被希比尔送去了长岛的精神病疗养院。他去探视她时,她居然完全不认得他了,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泰勒试图把她接到身边,雇佣最好的护工护理,请最好的医生治疗她,却被希比尔拒绝,她禁止伯顿接走女儿。这让伯顿非常地悔恨自责。
开拍后,先是泰勒乘坐的劳斯莱斯在路上撞死了人,虽然不是他们的事故责任。接着,泰勒的父亲中风了,据说活不过一年,她只能去照顾他。
最后,当泰勒返回片场后,与伯顿的初恋情人布鲁姆争风吃醋,每天在片场死死盯着伯顿,时不时地尖叫,对他呼来喝去,让他更加焦虑。
勒卡雷一次在凌晨时分被伯顿邀请去他的套房,他到达时,伯顿一个人坐在那里。泰勒明知道他来了,却用对讲机气急败坏地喊伯顿回卧房,不希望伯顿和他独处。
伯顿回房之后,因为对讲机没有关闭,他清楚地听到了响亮的巴掌声,那是很多个耳光。他猜想泰勒的脸一定被伯顿打得满脸红肿。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从房间里出来时安然无恙,伯顿却被她打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在内外交困之下,伯顿本来还只是从中午才开始喝酒,现在被刺激得犯病了,只能用酒来压,在片场一天到晚都是酩酊大醉的,这引起了导演马丁里特的愤怒。
里特从第一次见到伯顿就讨厌他,认为他太放纵。里特是个道德君子,保守固执,不吸烟不喝酒。而伯顿和他谈话时却在不停地吸烟喝酒。
他在当时就无法掩饰对伯顿的厌恶,以至于溢于言表。 他还迁怒伯顿,认为他在52年上好莱坞黑名单时,伯顿没有为他们这些被迫害的左翼人士奔走疾呼。实际上,当时他们互相都不认识。
两人因为表演理念产生分歧,在片场公开辩论,互不相让。
几年后,里特说,“我不喜欢他和伊丽莎白的生活方式。她总是在喝香槟,他一旦中午和她出去吃饭,回来就会烂醉。这不是一次愉快的合作,我想他也一定觉得我不够欣赏他。”
这话还算客气的,因为当时伯顿正当红,他不好说太尖刻的话。
到了86年,伯顿去世两年之后,他开始大肆批判伯顿。
“我对天才没有任何尊重。天赋是生来就有的,而不是通过奋斗而得到的,所以你如何对待你的天赋就尤为重要了。把金钱摆在艺术之上,或者家庭之上。炫耀你的财富和女人,炫耀你的酒鬼生活,这非常糟糕。
浪费才华是对神和人类的一种罪恶。伯顿的才华是非凡绝伦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才华越大,罪恶也就越大。”
显然,奥斯卡评委们一直不给伯顿拿奖,也是他这种心态作祟。 勒卡雷反驳说,“真的吗?这样公平吗?这不是真的,也不公平。理查德伯顿是个有文化,严肃的艺术家,一个自学成才,非常博学的人。他的欲望和缺点某种程度上是我们所共有的……他是无礼的,顽劣的,慷慨的,具有控制欲的。但每一个伟大的人物,都对他们的领地具有极强的守护欲。
我未能在他成名之前遇到他,是一种遗憾。他的利马斯是极好的,它应该为他赢得那一年的奥斯卡奖。可惜,这是他一生未能获得的奖项。”
当拍摄进行到最后一场,在荷兰的席凡宁根海边,勒卡雷再一次见到伯顿时,突然发现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这时候伯顿还不满40岁。
当伯顿在海滩上向他走来时,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作品里的利马斯,那个疲惫的,幻灭的中年间谍。
他的身体还活着,但他的精神正在慢慢地以自我厌恶的方式死去,他已经被他的生活一点点地耗尽了。
伯顿当时在日记里写道,“我正在享受生活,如果这个绝望的生活可以让人享受的话。”
《柏林谍影》里的伯顿获得了一致的好评,一位曾经狠批过他的评论家说,“他已经完全弥补了他以前的所有不足。如果他今年没有获得奥斯卡,那么奥斯卡就毫无公正可言了。”
的确,奥斯卡就是不公正的,或者起码对伯顿一人,是绝对不公正的。 图一为伯顿与勒卡雷
图二为马丁里特,布鲁姆和伯顿
图三为马丁里特,伯顿和迈克尔霍登
1960年代冷战期间,英国间谍阿列克·利马斯长年驻守在西柏林从事间谍业务。然而在目睹了潜伏在东德的同事被东德边防军射杀后,阿列克回到了英国秘密情报局总部,接受机密的终极任务。为了混入东德,阿列克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甚至是堕落的一面,以便离间东德情报机构的头目穆恩特与手下菲德勒的关系,瓦解其势力。然而在扑朔迷离的双面间谍面具下,阿列克渐渐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内心的道德审判和日渐模糊的善恶之分也让阿列克备受折磨!
这组66年7月报纸上刊登的一组《柏林谍影》里的剧情漫画,我只是想说,这也太像了吧?完全把伯顿的外貌特征复原出来了。就连那股子又忧郁又厌倦又蕴含着巨大愤怒的劲儿,都给捕捉到了。
我逐一找到了电影里相对应的场景,截取出来和漫画拼在一起作为对比。
图三是利马斯站在边检站的哨卡前,等待接应他的手下从东德归来,身后站着手拿望远镜的哨兵。
图四是他的手下在骑车经过边境线时遭遇了来自东德的突然枪击。
图五为史迈利带利马斯去见他们的“头儿”。
图六为三人在一起谈话的场景。
图七为利马斯在荷兰的海滨别墅里,他对面的东德间谍打开了一份报纸,看上面的一则寻人启事,寻找的对象正是利马斯。
图八为逃亡之夜,利马斯和女友南希坐在车里,车后座上是穆特派来送他们去柏林墙的手下,正在和他们交待行动步骤。
图九为穆特的手下将南希枪杀在柏林墙下之后,利马斯不顾东德守卫的再三警告,依旧跳下柏林墙,去查看刚刚死去的女友,因此被守卫开枪射杀。
妈的。真他妈的好极了啊。太有味道了。那摄影,黑白画面...只想到大俗的“经典”二字,至于故事,氛围,音乐,Richard Burton,真是每项都把我拿住。结尾我又呼吸急促颤栗着声泪俱下(有病!)。这种味道是上白个007,碟中碟或十几罗汉也抵不了的。(另,促使我看这片的原因是wes而不是tinker...)
间谍工作真实的模样,就是这么不近人情和相互利用,而最惨的莫过于当间谍尽心尽力完成重要任务的时候,末了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一个计划里的小小棋子一枚,身不由己也无力抗争。一直觉得黑白摄影非常适合勒卡雷笔下的故事,冷硬、克制、伤感、无力。
真·冷硬。比起后来通用的译名《柏林谍影》,更喜欢早期的《寒风孤谍》。
我这智力,看个间谍片都会被搞晕,便更不能胜任间谍这样的职业,我也没有为各种主义站台、奉献的意愿。自由、散漫、崇尚个人,排斥群体。这个双面间谍到后来也后悔了吧!
柏林谍影片中有云,间谍这个行当,充满了叛徒,酒鬼,施虐狂和虚荣的傻瓜。那么既然小说作者约翰·勒·卡雷本人就曾经是间谍,他自己是否也符合这样的形象描述呢?“……这就是我的创作困境。间谍是我所专攻的类型。我努力想要使这个幽灵世界去神秘化和去浪漫化。但同时仍需将其装配成为一个好故事。就像有人曾经说过,天才的定义(当然天才不是指我)就是能把两种冲突理念集于同一主题之上,而这正是我的毕生追求。有时它被叫作模糊,我则称之为——缺乏解决之道。”
看这些拍主角群的镜头,感觉越来越来越长,世界操控了他,只有摄影机关心了他。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谎言和背叛纷至沓来,理查德伯顿表现的间谍阿列克利马斯阴郁悲观,他的表演和角色合二为一,因为间谍是一个戏中戏的角色类型,但他没有刻意的演哪一面,而是在做我对于这样的生活的一个反映,实则告诉了我们一个真实的活着的人,看人如何而活,不是看她积极的一面,而是看他处于被动时世界在他身上的反映,某方面来说,抛开间谍类型,这部电影也非常高超的表现了这一点。
原著也就那德性,电影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开场的两分半长镜头,没啥意思。Richard Burton右眼下的阴影很容易错看成泪珠。爱情戏份占了三分之一,分明是剧本弱智。死卖力大叔形似但无神。
没有字幕,啃的生肉。摄影很行,但其他的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好的地方。下个字幕后再看吧。
冗长沉闷。开头边界运动长镜头场景可能向威尔斯《Touch of Eveil》致敬。老白男迷之自恋:1)自命清高自以为超凡脱俗看破红尘个人不过是各种邪恶机器的棋子毫无正义邪恶之分,因此犬儒与虚无 2)无论多一无是处,总有年轻美貌天真的女性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爱上他,此处是个幼稚的英国女共产党员,被描写得非常可笑。
黑白摄影和音乐真的很漂亮,让这个谍战夹杂爱情的故事(噢,它同时可比007深刻多了。。。)虽然有可预料的发展,也能够透出残忍的凄美,多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理查德伯顿虽然老是板着脸,可不得不说他老适合这个角色了。。。
原本是陷害锄敌,到头来成了补丁掩护。柏林墙下冤魂多啊
第38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8/10。假装被谍组嫌弃的“孤儿”引敌上钩的谋划发展成夹缝求生,女性不再像同时代的007作为炫耀肉体征服的物化花瓶而是可牺牲自我殉情的真爱。冷战题材的主角从来不是展示高科技的钢铁之躯(007、碟中谍),他们会纠结于使命与良知的人性弱点被无限放大。开场斜式推轨、铁丝网构筑了冰冷云诡的柏林悲秋。
结尾的改编貌似另类的“大团圆”,"what is love"--"只叫人生死相许"
竟然如此苍凉,国之冷战,人之寒心。黑白影像与音效无一处不压抑。他们的爱情——对他来说这爱情可能是临死前的仓促追认,但毕竟也是爱情——在东德特工满口马列人民民主,和英国特工满口自由仁义道德下,是仅存的微暗之火。有些价值恒久珍贵,可一旦沾上利益和争斗,立刻显出一种虚伪的残忍。
1.生锈的零件,破旧的棋子,也要残忍地物尽其用。最真实的面具是一个人的本来面目,但个人情感在舞台落幕后是不被允许的。间谍不是一份工作,而是绝症晚期或终身残疾,即便上了岸也只能任其荒废锈驳的泊船。同伴和敌人随时变换,对立的主义彼此同化共生,一样的无耻阴险,活得久的适者皆为冷血的懦夫。2.谍战阴谋的重点是让主体对他们行为的主要及真实目的保持无知,不经意间作为非意图性结果创造出来。保护蒙特、扳倒菲德勒是主角以扳倒蒙特为目的的行动的副产品,意识形态态度一往无前的纯粹形式又是这些行为更深层的副产品。这种逻辑放在自我操纵的层面便是科幻设定,如《全面回忆》和《死亡笔记》,主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乃至包括这样的手段,即在一开始忘记那个最终的重要的目的,以其它目的驱动自己,才能迂回地接近最终的那个作为副产品的目的。
啊!!!!!!!!!我心都碎了!你妈妈的!政治就是一场套一场的阴谋论!在权利和国家利益上没有什么善良可言。在这个最高级别的游戏里你只不过是个棋子!整部影片相当克制!冷硬到了极致!镜头调度真是没话讲!
真正的间谍活动,并不像视效大片那么高光,终生与秘密对抗骗局为伍,即使本性仁慈,也不得不比对手更无情,更不道德。开弓没有回头箭,茫然难以摆脱,拿适者生存慰藉自我,却始终被肮脏折磨,宿命感让人打寒颤。
You are a pawn in the plot.....little men, drunkards, queers, henpecked husbands...
前半段人物塑造的戏很好,后边的谍战戏就太俗套了。政治是肮脏的,利用和毁灭很多美好的东西,但本片里的所有人物皆有立场,故他们的结局其实并没有渲染的那么无辜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