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相 第一季

今天聊聊英剧《是，首相第1季》。

片名Yes, Prime Minister Season 1 (1986)。

经过《是，大臣》第三季圣诞特辑的一番运作，詹姆斯·乔治·哈克（James George Hacker）、汉弗莱·阿普尔比爵士（Sir Humphrey Appleby）、伯纳（Bernard）成功入主唐宁街10号。

行政事务部（DAA）大臣哈克在各方妥协的情况下，捡漏当上了首相，阿普尔比爵士接任首相秘书，伯纳则继续担任哈克的的私人秘书。三人的故事在《是，首相》中继续上演。

哈克首先、阿普尔比爵士和哈克秘书保持三人组的合作关系，一点一点地挖掘政府内部的潜规则。

新晋成为首相后，哈克似乎没有太多不适应，依旧饱含善意又糊里糊涂，满怀理想主义期待能够带来一些变革，唯一不变的关注点就是支持率和选票。

经过阿普尔比爵士多年调教，加上自身悟性，哈克首相很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通过一系列手法巩固了自己的权力，顺带着敲打了阿普尔比爵士。他利用财政大臣、卫生大臣、体育大臣之间的矛盾完成一波清理，选任弗兰克爵士制约阿普尔比爵士，找到温赖特女士去搅动公务员系统的一潭死水，通过玩弄路克来敲打外交部。

哈克首相凭借自己的高度可塑性、灵活随和的性格、飘忽不定的立场、平平无奇的观点和耳根子软易于被操控等特点，成功成为丘吉尔之后最伟大的首相。

他最“伟大”之处其实正是他耳根子软，从谏如流，善于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处理，从不胡乱野蛮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特点，其实是一个政客成功的关键。

领导并不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懂才当了领导，而是因为当了领导才“显得”什么都懂。当外行乱指挥内行时，那才是乱套的开始。

阿普尔比爵士则更为现实，遇到有好处时就干，躲不过坏事时就选择损失最小，更重要的事情还是防止哈克脑子一热想做点什么事情。

他唯利是图，眼里只有利益，从来不会被主义和立场限制，看起来是个不讨喜的官僚，但如果他的利益和国家利益一致时，他又能兢兢业业地保证政府和社会正常稳定运行。

哈克依旧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偶尔掉掉书袋子，展示一下自己的博学。

观众可以看到本剧坚决贯彻讽刺与幽默，丝毫不给这些政客和官僚一点情面。

成熟的政客知道如何糊弄选民，成熟的选民也知道政客在糊弄自己，而且政客和官僚之间也不是一条心，双方都想着扩大利益，但如何在带着伪装面具的情况下取得自己的利益，就成了判断政客、官僚是否成功的标准。

《是，大臣》《是，首相》看似是喜剧，实际上却是个纪录片。

当年观众看着哈哈一乐，以为演的都是些离自己很远的政府秘闻，但每隔几年再翻出来看时，大家就会发现，这么多年来，情况一直没有改变。所有看似闹剧的故事都是不断重复发生的常规操作，自己身为看客其实是个燃料，笑到最后小丑竟是自己。

细心的观众会发现，首相哈克在本剧中大部分镜头里都是坐着的。这是因为扮演者保罗·爱丁顿（Paul Eddington）身体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剧集也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情况进行了一些适当调整。

同样也因为保罗·爱丁顿的健康情况不佳，本剧长度比《是，大臣》缩短了很多，首相的戏份也减少了一些难度。

阿普尔比爵士和沃顿向伯纳连珠炮式地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其中这些问题充满“技巧性”，因为本身答案就很模糊，比如第1、3、5个问题就充满陷阱，不管伯纳怎么回答都会被嘲弄一番。

1.“上沃尔特（Upper Volta）在哪里？”如果指的是上沃尔特共和国，那么这是位于非洲撒哈拉沙漠南缘的西非内陆国家，不过在1984年，也就是这一集播出的两年前，他们改国名为布基纳法索，上沃尔特不复存在。

2.“乍得的首都是哪里？” 乍得的首都是恩贾梅纳（N'Djamena），原名拉密堡。

3.“他们在马里说什么语言？”虽然马里官方语言是法语，但该国大约 80% 的人说班巴拉语，还有大约40种其他语言，使用者人数相当可观。

4.“秘鲁总统是谁？”当时的总统是艾伦·加西亚。

5.“喀麦隆的国教是什么？”其实喀麦隆没有国教，但约有四分之三的人口信奉天主教。

描写真实世界常看常新，

历史不断重演休戚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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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看《是，首相》的时候，实在难以接受此剧的风格，除却节奏太快英语太懒全靠字幕解救的缘故，还有就是心理预期落差太大了，咋就一点儿也不装庄重一下了，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展现我有我荒诞，可是细细品味后，觉得真是哪儿哪儿都奇怪，不合时宜或刁钻的问题，精准又让人哭笑不得的回答，还哪儿哪儿都符合人之常情事之长理，一副我荒诞故我在，故我常在的理直气壮，爱的欲罢不能。 笑点太密集紧凑，的亏30分钟一集，要不看一集就得笑的抽过去。文学、影视等作品，越短篇的越容易出精品，越短篇越容易兼顾每个细节，将每个细节各个方面做到极致，集中轰炸你的审美神经。长篇的若要兼顾宏大和细腻，太耗费精力心血，流传广度也越小，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爱难为自己也没有精力在很多方面难为自己。分成季每季集数不多每集时间不长真的是很聪明很聪明的做法啊，每一集都是一个精致的小品。 hotline笑点——精准机智小boy将军回答首相“ I can get through to the Soviet president? ”的“ Theoretically，That's what we tell journalists. ”回答“ How often is it tested? ”的“ Not too often ， It creates unnecessary panic at the other end, avoid panic where nuclear weapons are concerned. ”补充的内容都让人觉得信息量好大，就是这么认真地草率。 核武器按钮——“ Wouldn't anybody argue with me? ”“ What if I were to get drunk? ”谨慎的事就要有谨慎的考虑啊。 “Supposing I were to go off my rocker?” “The Cabinet might notice.” “ supposing I did and then changed my mind? ”“ That's all right. No one would ever know, would they? ”私人秘书的回答很官方，将军的回答很贴心啊。 1200个核弹头比上192个，首相释然的快速又奇怪，反正英国总是以寡敌众。 在德国的美军都嗑药，其他北约士兵都过周六日，俄国总是先于英国知道北约的消息，新买的武器没法直接用，频繁更换制造商，高尔夫球场制造商的抱负……新任首相不容易啊，一下子知道这么多国家机密。 地域口音歧视、学历歧视，所有的歧视是为了让剩下的更抱团啊，政治斗争尤其需要抱团，毕竟多助得道，寡助失道。 军事顾问的提问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但可以一针见血地指出核武器的必要，突然就提出取消三叉戟、开始征兵，一举解决国防、就业、教育问题，但是总感觉没有《教父》的谈话情节来的慎重，说草率决定，但是还清晰地知道全额就业率才最有魄力， 可能就是因为展现了首相私人的生活烦恼和私人的考虑本剧才更那么吸引人，没有隐私，时常被打扰，在家办公的首相没有权利吃免费午餐，其他工作人员全部可以。为了厨子的问题闹脾气不管国家大事，所有出风头的载入历史的全都是首先考虑自己，然后考虑到国家，还每每失误。 对美国竞相谄媚的态度，不能批发似的发奖章、强硬的无为，192个97%拦截率有5个成功就足够、和美国总统的合影极其重要、预定动作，内阁必须周详考虑很新鲜，…… 不能找厨子就一天邀请一国大使，吃一次午餐可能破坏两年的外交成果，没有所求的时候这是250年来的定论，从没有哪届政府打破过，以首条政策为此来要挟，有所有立马就吹捧成强硬的双手。 三叉戟是最好的核武器，英国值得拥有最好的，像西装里的萨维罗，轿车里的劳斯莱斯，红酒里1945年的拉菲，买了根本用不上，跟哈罗德商场里卖的的东西一样，这段词绝了。 单纯取消三叉戟，将军觉得好极了，遇到了极明智的首相，还趁机贬低了空军，因为可以削弱海军空军，海军空军想保留是因为增强自身重要性，每个人都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问题。可是说要征兵，又觉得还是三叉戟好，不想引入怪胎、瘾君子、神经病、25万足球流氓，以削弱陆军的实力。果然没有正确的政策，只有永远的利益。秘书对此的态度是首相降低就业率拉选票的手段。一项政策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作用啊。 第二集 满世界飞出席关于人类未来会议的首脑累的记不清谈话内容，谈判提前由下属完成，极富成效的都是新闻上的内容，具体达成协议没有。首相一周必须做的有主持内阁、主持内阁委员会、接受下院质询、拜见女王共7.5个小时，有被期待做的、应该做的、可以做的，但是没有必须做的，工作时长挺让人羡慕。英国的外交礼仪应该都是骂法国人，法国人的外交礼仪应该都是骂英国人，这百年战争的纠葛啊。总是要最好的，从来不提具体的，访谈希望集中体现思想家、掌权者、人民朋友、老好人的形象，自己的都是好的，别人的政党宣言都很闷。对秘书、私人秘书“你认为我错了”的质问可以集锦，每次看到他们委婉再委婉的回答都很搞笑，都是讲话的艺术啊。 秘书对三叉戟的态度——国防政策的目的是为了让天真纯真的国民和内阁相信受到了保卫，俄国人知道没有。总是选择安稳的签支票的方式来解决，避免讨论、思考、意识到漏洞，然后开始焦虑、动乱、怀疑、批评、改变……对首相的态度——有公派车、伦敦有别墅、乡间有房子、无尽的宣传、终身养老金就够了，别再想有些作为了。英国政府英国内阁说了算还是美国总统说了算是个有意思的问题，自己代表少数派，内阁说了算，为了目的什么风有利说什么话。事情不会因为首相热衷就实现，张伯伦热衷和平的还没实现。私人秘书真不好当，总能找到不合时宜的话，有时又能找到症结所在，首相热衷是因为民意调查的结果。秘书也是厉害，一下就想到了对策，民意调查的答案趋向性调查，政治家都是心理学高手啊，也是模拟高手，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朝你走来……代入感很强啊。解决时间问题，提供外交、就业、国防、教育大臣不同的建议，最终还是让暂缓得逞，给人大脑一拍张口一说，问题就解决的错觉啊。 新闻大臣也是服务的典范啊，提出建议然后让领导来抉择，眼镜带否各自展现出的气质，奈何首相不按常理出牌，老想杂糅，还自出注意，先不带再带，领导就是又任性的权利啊。坐姿、语速、语句长短、表情、表述、语调、着装、背景、音乐……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可能都很多人都没注意到，也许没注意到就是很舒服没刺耳的感觉。 第三集 15亿不多，但是不能让方案轻易的通过；税收和需求无关，财政部不会想好怎么花，再去设法敛财；严苛的禁烟政策，道德和经济政治问题；选择减税15亿还是选择失去烟草40亿？放出去烟雾弹，为的就是以退为进，赢得胜利。10万人的命，养好保险和社会保障，40亿税收和25000个工作岗位，还是医院的大笔资金来源，大量选民是烟民，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秘书受瘪的桥段每次令人大笑，我就在考虑，我就支持，首相的回答就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秘书明明想表达自己意愿，还都表述成我是支持你的，但是有些人会想……表达的艺术啊！政府是敌对部落结成松散联邦体。合作就是服从我的命令。收回忠诚支持是调整一下优先级。敌对的关系就调整他们的立场，优先自己的立场就会考虑到原先对方的立场。 第四集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一把手需要不同的渠道不同的声音，每个渠道都希望自己是唯一的渠道。身兼数职有身兼数职的利益，以体贴的名义虚晃虚弱，趁机来完成想做到的事。 第五集 经济危机都料到别的部门该削减经费，轮不到自己部门。领导人只能听从意见，服从多数，这是民主，民主就是没人负责，这就是民主的目的。身居要职更需要说违心的话，我没有同情，他们不值得，不会当头等大事来做。护士和教师不到下次大选不能投反对票，议员可以今晚十点就行。给点预警，目的是可以缓和下来。把事情解决掉好还是让他俩都提心吊胆比较好？人不在乎个人利益，但要为下级同僚着想。公务员的总体愿望是一切方面都不起变化。如果真有利益冲突，站在赢得一边。如果敌对，就利益挂钩，同步增值再暗箱操作。 第六集 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个外交政策，外交部倾向于利益，美国倾向于自己，首相倾向于美国。站在舞台上的演员，按部就班念台词，还是自己想词，是个问题。外交是门复杂营生，取消大额国防订单，但是别在其他方面再惹他们。联合国是公认的表达国际憎恶的平台。我们应该锄强扶弱，但是不能锄强过头的强。分割印度、塞浦路斯、巴勒斯坦、爱尔兰，引起内战，不与其他国家打仗。外交旨在存活到下世纪，政治旨在存活到星期五下午。为了国家利益，总的和人们认为的坏人做交易，以及偶尔抛弃不合作的好人。我们给予一切支持，除了帮忙。首相需要从其他国家大使那里知道相应的建议。铲除卧底，让安插他的人相信他开始为自己出力。 第七集 政府不能同时显得既无情又无能，无情总比无脑好，历史就是无情对无脑的胜利史。教会想要保持信上帝和不信上帝成员的平衡，大多数主教不信上帝。政客们喜欢拿道德说事，主教们却忙着谈政治。女王和教会不可分离，上帝只是附加选项。外交部不是想办法的，是解释为什么没有办法的。没有人有错，人人有功。我们的政策就是无政策。有益而无私的建议，公务员系统最优良的传统。 第八集 有时候你非得做些经济上不合算的事情，这就是文明社会。不能再掀起不负责的媒体疑云，尤其是正确的，最可怕的莫过于正确。低支持率通常表示做得对。内部安全调查的宗旨就在于查不出证据。提升你对首相的重要性。事情被大家发现了才算灾难。

Sir Nigel Hawthorne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英国系列剧Yes, (Prime) Minister中Sir Humphrey Appleby的饰演者，也是我最推崇的演员。Yes, (Prime) Minister我看了无数遍，每次都感叹怎么会这么好。

Sir Humpy的伴侣Trevor Bentham是位编剧。两人1968年相识，1979年至2001年Sir Humpy去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出演Yes, (Prime) minister的时候，两人是老夫老妻了。Sir Humpy2000年罹患癌症，做了几次手术，已经开始接受化疗，2001年却因心脏病突发过世。之前，Bentham已确诊罹患重症肌无力。

Sir Humpy晚年被美国媒体爆料，大庭广众下被迫出柜。事后两人表现平静，但无疑受到了很多困扰。正如他自传的名字《Straight Face》，两人很安于顶着所谓普通人的身份低调生活。不过Sir Humpy说身份的曝光也算一种解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所有人对自传的评价都是“坦诚”，惊讶于他无所保留地谈论感情生活，谈论对朋友的看法。谈到Jim Hacker的饰演者Paul Eddington时，他说两人十分友好，但无法深交。Paul对政治太热衷，套在PM的角色中出不来。与Bernard的关系就亲近多了——Derek Fowlds个性极为洒脱，除了某足球队的成绩，其它任何事都不在意。

Sir Humpy夫夫生活低调，在Radwell Grange乡间别墅过着养狗种花草的朴实田园生活，并对慈善事业极为尽力。《Straight Face》中有几张配图，两人的幸福简直溢出相框。

Sir Nigel Hawthorne and Mr Trevor Bentham at Radwell Grange in 1992

Sir Nigel Hawthorne and Mr Trevor Bentham

Sir Humpy夫夫在Radwell Grange的乡间别墅

别墅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