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敏.托普拉克,之前看过的锡兰另一部片子“五月碧云天”中也有他,而查阅豆瓣影人资料的时候,看到他已于2002年12月2日去世,74年出生的他在不长的人生历程中仅仅出演了三部影片,但都是锡兰执导,分别是97年的小镇、99年的五月碧云天,以及02年的远方,远方上映的时间是2002年12月20日,伊敏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第三部电影。
在出演电影“远方”的时候,伊敏是否已经恶疾缠身不得而知,从他体貌中看到的表象也只是一点猜测,但如此一位深得锡兰器重的年轻演员如此早的结束了艺术生命,更未能看到自己最后一部电影,让人不胜唏嘘!
固定长镜头摄影构图和导演调度的教科书,画面静谧悠远之至,凄美有余,兴奋不足,故事整体张力偏低,对白偏少,景别偏大,所以叙事节奏极缓,是典型的文艺闷范儿,却也把两个男人的困境烘托得无法被喧宾夺主,比较特色的是影像凸显的细节非常之多,处理画面和营造情绪上自有一套,但未免稍显枯燥,那种需要微妙感受的社会观照也许有更具传播力的方式
依然是冬天。依然是白雪皑皑。锡兰的《远方》。冬天像是放在烤炉上融化的玫瑰色糖果。放一点雪在嘴里,那口感像是香草味的。那样的冬天像是别致的洋娃娃。有些陈旧和过时了。让人忍不住想和她私奔。伊斯坦布尔的冬天。有着最为卑琐和坏笑的魅力。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追逐和信仰着女人。追逐和信仰着虚无和禅意。电影是一本佛经。我们是写字的人。锡兰是出版商。《远方》艺术地记录了我们的修行。锡兰只是个拾荒者。我们缺乏的不是奇迹。只是一台摄影机。
每天再忙都会看部电影。就世界电影版图上讲,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欧洲电影最高,以英、德、意为铁三角,兼具北欧、中东欧及南欧。反而法国在新浪潮后就电影普遍质素上看,呈弱化趋势,但看的还是法国电影最多。法小制作电影即文艺片年产量高,也就映衬了其它欧洲电影的品质。这些国家的电影,基本上,欲一网打尽也难,总会有漏网之鱼。
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俄罗斯,近些年俄电影仍是几个大导唱主角,数量不多。反而,近些年波罗的海三国电影异军突起。 中东铁三角的土、伊、以三国电影普遍较好,很喜欢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 的电影。当然,如果只在乎那几个名导电影,势必一叶障目,更多的是一些现在知名度还不高,但电影作品忒牛。因历史关系,移民德国的土二代电影人纷纷回土,这些跨越土德两国的导演的影片就不错,如《嫁祸》。中东大国埃及好电影可谓乏善可陈。
美国电影不想说,因为说的人太多了,其实,很多独立导演的光芒都被好莱坞给遮掩了。即便好莱坞也有些没有被炒作的电影,其实也不错。加拿大兼具英、法两种语言拍摄电影,魁北克的法语片独树一帜,有自己的特质,是有一部看一部。 巴、阿、智构成了中南美的铁三角,古巴、哥伦比亚、玻利维亚及秘鲁电影时有佳作,即或牙买加和哥斯达黎加等国也偶有电影问世。
非洲主要是南非及法德英移民后裔在诸如除埃及外的北非四国,还有东、西非几个国家,作品问世总体还是少。 亚洲除了说过的土伊以之外,印度宝莱坞仍以歌片为主,近些年也有变化,东南亚各国时有鲜货,仍以泰国为主。这只是一个以泰、越、菲弱成的小铁三角。 东亚铁三角之中国就不用说了,韩国近些年电影相较于十年前的佳作,的确要少得多,但韩国电影时有一个周期性爆发。
放眼世界影坛,持续品质最稳定的当属日本,所看影片大多不会让我失望(当然也所选择),其静谧的艺术忍耐力,让我常常感叹。除了商业片外,更多的导演仍钟情专注于作者电影,根本不为所谓商业大潮所动。随便掐指一算,至少也有五十个导演乐此不疲拍自己想拍的电影。就我所看的,年产量也不下百部或更多。
深入之后,一个国家电影冷静的如此安稳,只能说明这个国家整体心性的安静(除少数极右翼外),这也是日本作为一个匠人国家精益求精的体现。 全球性来看,都不能小视,但也有所侧重,更主要的还是安静的看,不必喧哗。因为喜欢,看的多,总会有新惊喜新感悟,往往深积于心,自然也就构成了自己的观影大道,不必苛求,静静地多看就是了。
2015、4、11晨写自微信
昨晚第一次看视频直播的戛纳电影节颁奖典礼,流程很简单,效率极高。说到底,它真的更像是一个Party。
2003年算是个人真正的电影节入门。2000年华语电影的全胜,那时什么都不懂。2004年戛纳时可以边喷911,边对昆汀拜服。说起来,2003年刚好真有两部电影是记忆深刻,下面算是跟锡兰有关的一段往事,一周前写的了,不是影片评论。
《三只猴子》上映,锡兰作品的优点展示无遗,具体走势和得奖分析后面再找时间来说。至于暴露的缺点一说,反正《远方》和《气候》的批评声音都离不开“沉闷”。但真要进入影片的情绪,却是相当美妙。你试过身居异乡,寄人篱下,走投无路的苍凉,就像伊斯坦布尔的冬天一样?你试过恋人间的冷战,有过美好记忆,却如同气候变换般不可转移?那么,在摄影的美妙之外,影片在某个时刻肯定能够打动你。
油菜和我说,老外对锡兰作品一评语叫糖浆,粘稠感,拉不断(还拔丝?)。不能一口搞定,需要回味,好像还是挺有趣的说法。
说起锡兰,算上《三只猴子》,目前他只有5部长片和1部短片。整个电影生涯的攀爬轨迹和法提赫·阿金特别相似,只不过阿金的突破口是在柏林,而锡兰是在戛纳。非要说锡兰所在的戛纳都是“小年”,我也不反对。2003年那届的整体确实够差的,2006年乱发奖项也不大舒服。不过2003年的《远方》在国际影评人那里的得分是3.0分。10个影评人中有3个满分。2006年《气候》的得分是2.8分,中间包括2个满分。影评人的口味这里不去揣测,一定要说是好还是不好,那2.8以上分数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好片了。总之,今年有达内兄弟这样的高手,但锡兰的行情依然看好。
对土耳其人印象如此深,还得从自己的2003年说起。那时候入门不久,一个神奇的年份。《远方》也叫《乌扎克》,一部让朋友折服的片子。诗意在今天已经用烂了,这里就纯粹点用好来形容吧。当时一说法是影片将塔可夫斯基乃至安哲罗普洛斯的“凝视”联系一处,大有灵魂附体的结论。确实有种莫名的感觉,见证着一个导演从起步到腾飞的跳跃阶段。光这些还不够,那一年,第60届威尼斯电影节也是新人辈出,推陈出新勇夺金狮奖的是《回归》,一部迷倒众人的处女作,作为同根同宗的俄罗斯电影,他选择了父与子的高度命题。一样跟诗意有关,刮起了塔氏美学的风潮,《回归》镜头优美,浑厚有力,完全看不出新手的生涩。
《远方》在那一年除了获得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大奖外,还夺得了最佳男演员奖,穆扎菲·奥德默和艾明· 托普拉克两个人并获,俗称双黄蛋(双影帝)。不过领奖的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埃布鲁·锡兰——努里·比格·锡兰的妻子(导演的美女老婆)。她在《远方》里有不知名的角色,是《气候》的女主演,在《三只猴子》担当编剧和布景师,这对夫妻档配合默契。
埃布鲁·锡兰代替两个男主角上台领奖,她解释说穆扎菲太腼腆了,所以不敢参加今晚的颁奖晚会。扮演表哥的这名演员也出现在锡兰第一部长片《小镇》,他出演开头部分雪地里的一名疯子。埃布鲁·锡兰继续说,演表弟的托普拉克在2002年12月2日去世——电影拍摄完成的第三天,等不到来年的五月。
最后,埃布鲁·锡兰说希望他泉下有知,安息吧。
9月,《回归》获得金狮奖时,导演安德烈·萨金塞夫带着片中弟弟伊万的小演员上台领奖,哥哥安德烈的演员却缺席。原来弗拉迪米尔·加林在2003年6月一次跳水中意外死亡,令人扼腕的是《回归》中正有类似的跳水一幕,当时是高台上的伊万露出了怯懦。天空颜色昏暗,低沉得可怕。
这就是2003年,与锡兰有关的往事,被城市改变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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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兰香港翻译为舍兰,也翻译为杰兰?期待统一正名。
http://moviel.blog.163.com/blog/static/77584353200841732825492/远方来的表兄并没有让生活出现好转,我还是喜欢像往常一样去海边的椅子上坐坐,听海鸥喃喃私语,看太阳落下升起,孤独的一天开始了结束了。
如果真像弗洛伊德说的那样,梦是人的潜意识表征,那我的潜意识里一定是不安、恐慌的,像客厅里的落地灯,支架随时会被折断倒下,在梦里,我被这笨重的灯吵醒,就像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体上,梦与现实的隔阂被打破。
我曾有段炽热的恋情,但在婚后的三个月就结束了。她来找过我,说她要去另一个国家生活,和她新的恋人,可能与我再也见不了面。我对她的感情太复杂了,我很少能表达出来,也不知道找谁来表达,只是后来,她走的那天,我去机场偷偷的看了她。
表兄的懒惰,无所事事让我更加烦躁,他让我觉得他像是随意跳上一辆公交车,毫无计划,毫无安排的来找我,我不愿牺牲自己自尊为他找工作。当初,我从农村来到城市,一无所有,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经过了这么久,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但还是感觉什么都没有没有寄托,没有依靠,没有爱人,没有孩子,什么是拥有?我困惑了。
我曾说过,希望能像塔可夫斯基那样拍电影,可是怎么说,好像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似乎离我的初衷越来越远了,更可怕的是,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今天又是望着夕阳落下的一天,我点了一根烟,是表兄落下的渔夫牌廉价香烟。
如果说这部节奏缓慢的闷片有高潮的话,那应该就是老鼠被黏在捕鼠纸不住惨叫的时候吧。尤瑟夫先跑过去,然后是马穆,两人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那只身陷窘境的老鼠,三“人”面面相觑,一瞬间仿佛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友。
老鼠被困在一张专为他而设的陷阱里,尤瑟夫被困在他回去就无法再出来的家乡和向往却没有容身之处的城市间,而马穆,则被困在自我解嘲“摄影已死”后的那一堆任他摆布的白瓷砖里。
尤瑟夫对老鼠,马穆对尤瑟夫,都有恻隐之心,也许是人类的本能,但更多的,或许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绝望,但随之而来的,也只能是想做点什么却也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整个电影中最触动我的是那一幕,两人驾车驰骋在田野间,马穆说,这是个完美的拍摄地点,前面是羊群,后面是湖……但是幻想了几秒这片风景可能出现在自己镜头中的样子之后,最终放弃了。在弟弟的鼓动下只是撇下一句“算了,操”而悻悻离去。那时候我的心里觉得想哭,但是最后也甩下一句“算了”,强压下去。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两句已被搞烂了的话其实影射了太多人生的无奈,因为我们再也做不到,所以才只能如此,带着酸涩揶揄一笑而过。有些事也许有点难,比如在机场拦住即将远去再不回头的前妻,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好;有些事只需稍许的决心,比如停下车架好相机拍一张脑海中的照片。但是最终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开车掠过了那片风景,我们手中握着电话嗫嚅着开不了口,我们在得到别人一句“现在不需要人”后关门退出,我们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不舍的人渐行渐远。最后我们只是对自己说,算了,操。
未完。
第一部在电影资料馆看的片。非常让人纳闷,居然全场爆满,这么闷的导演不是应该会吓跑很多人吗。标准闷死你不偿命。但是由于最近各种爱长镜头加大师级摄影和调度。所以导演深得我心,那种优美的调度,配色建议大屏幕观看。另外,锡兰每个主角都有呢么点肾虚的感觉,也算是个人风格之一哈
如何用镜头语言刻画距离感的最佳指南,从无处不在的物理上的区隔(房门、室内与室外、公共场所的遮蔽物)到多处浅焦镜头,把两位主角完全地与彼此、与周遭环境隔离开,无时无刻不在塑造一种哪怕共处一室,也如在远方的疏离。话很少,取而代之的是总在发出声音的门和地板,每一声嘎吱都如一次沉吟,一次呼救。锡兰真的很会用天气讲故事,雪简直是他用来塑造无助和寂寥的最佳道具,这在数部作品里都有所印证。两位主角看似差异极大,却又经历着完全相同的境遇,特别是悄悄跟随心上的女士又无果而返,两处情节的展开和节奏几乎一模一样,然而和解又不会如期而至,深夜查看被粘住的老鼠的镜头也许是他们唯一一次采用同一视角,唯一一次相互体认的可能(但下一秒,楼上窗内的和楼下路边的,距离再次拉开)。
你常说,你该像塔科夫斯基那样拍电影,那么你为什么不试图忘了那些往事?
基于视点的远方,其实含有的内容是距离。马赫穆特与尤瑟夫并非对立的人,而是重叠的人,重叠在故乡与愿望的远距离、过去与现在的远距离、爱与失去的远距离等等之上。远方的锡兰,细腻、冷静的锡兰。
略闷,慎看。长镜头,慢节奏,少对话。锡兰的摄影总是有加分的。类似的的故事其实国内也有不少,难得的是导演能抓住很多有趣的细节,在心理描写上得到了极大的丰满。很多地方都太妥帖了,尤其是那个城里的摄影师,这是不是锡兰自己的生活经验啊。
看完就像有一记闷闷的重拳打在心口--现实中就是有这么多无法调和的矛盾,无法解决的问题,无法言说的感情。当最后人离开了,通过一只表弟留下的烟,反而感受到了他对他的一丝理解与和解。
锡兰成名作,戛纳评审团大奖。表现人情的冷漠疏离,沉缓冷冽的基调,固定与横摇长镜,各种画外空间运用,精致构图(不少框中框及遮挡式构图)及精简的对白等都像极了安东尼奥尼的无情节电影,公园树后偷窥也令人想及[放大]。细节:老塔[潜行者]&黄片,鞋柜,偷听,怀表,拍死老鼠以避猫,烟。(8.5/10)
孤独是什么?是面对面却无法交流,是肩并肩偏只有挖苦,是私人空间被侵犯的恼羞,是想高攀却遭白眼的失落,是心口不一的尊卑自照,是切肤之痛的矛盾互攻,是一恍惚就来不及说出那个字,是爱之切切却已没机会上前。
现代人的孤独感最可悲之处在于他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疏离,却在各自追寻与他人的联系中被彼此推得更远。这种精神困局正是锡兰[远方]的主题。我们曾在蔡明亮的[爱情万岁]里见过类似的追寻,只不过那里真正的中心是一间空房子,而这里的公寓则充满了生活的细节。人类最终只能通过这些物件才能间接地相连。
进城务工的乡下亲戚,性格孤僻的摄影师。毫无共通点的两人,终究没法离开各自的孤独到达远方。两人都只能躲在暗处观望,一个无法开始,一个不愿结束。
锡兰的片子,与其说是讲故事,不如说是拍状态。独身的城市男性知识分子,生计闲散无忧,却也无聊沉闷,闲来打打飞机,开开嘴炮,孵孵酒吧,看看老塔的<潜行者>跟<镜子>,撸撸A片…可就算是这样寂廖的状态,也恨有人闯入和打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叫什么来着?PS:锡兰跟老塔,是最会刻画风的导演。
锡兰主题比较直白的作品,Uzak翻译成远方不太妥,有些削弱/混淆语境。两个孤独的人生活在一起并不消解孤独,而是产生疏离,很普适的是两人即使在原处境仍是一种局外人状态。锡兰的镜头语言很适合捕捉疏离与孤独。可能是题外话:近代以来伊斯坦布尔知识分子的身份归宿一直处于一种纠结摇摆的状态。博斯普鲁斯海峡便是历史和文化隔阂的源头,眺望它就是一种“呼愁”方式吧。这点锡兰和帕慕克很一致。
感觉跟之前的几个片都能连起来,依然是文艺颓加土包子人设,只不过这次文艺范从闷片导演变成了摄影师。拍伊斯坦布尔拍得很美,构图上也讲究多了。前半段大量的状态描述让人想跳过,不过两人后来的交流才走了点“戏”的样子。值得一看,但是风格尚不成熟。
情状电影,孤魂野鬼般的城市游走,从满天白雪到夜幕昏沉,从故乡到远方。间离的家庭与孤独的人生,共同发散出一种自我流放气质。锡兰的镜语体系相当适合把握与呈现此种现代性城市中人与人间孤独/隔阂的景观,摇摄/特写均带有某种流动的诗意气息。
慢,闷,于是更显的真实,点到为止的留白式叙述,却又有种不满自溢的张力;飘雪的伊斯坦布尔,男人之间的隔阂,被物化抑或意象化的女性,远方其实并不远,只是自我的缚束让那看起来遥不可及;摄影加分太多,牛得不像话。
“你说你要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
这部戏剧性明显比前两部强嘛,一个是离婚后的落魄,一个是初到大城市的迷茫,但两个孤独的人同处一室就成了尴尬和冲突。仍然是乡愁,还有几处幽默和超现实。
镜头缓缓流动,处处透着湿冷的感觉。关于人和人的距离,那种淡漠疏远就像伊斯坦布尔的雪。没有人比锡兰更懂得如何拍亚细亚的知识分子了...
其实远方一无所有,其实伤害误解疏离间隙都来自于亲近的人,因为尘世永远无法看透;镜头太美了。
用太多的长镜头讲故事永远都无法避免沉闷,而用太多的长镜头又让人无法厌恶。故事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