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健 崔|▼
2020年的12月,北京的冬天击溃了广东妈妈给孩子们准备的羽绒服,她们不知道那寒风打击范围最大的是脸庞,而非身体。蛙池乐队在北京西城的百花深处胡同录音,前一天还因为人生第一次看到下雪而激动的鼓手浩仔,此时却在大风中蜷缩成了一团。这是化雪的寒。
蛙池录制的歌曲《小唐》,在结尾处,主唱依依持续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着两个单独的音,不断重复,高低起伏,左右交替,有些任性。她告诉录音师,这感觉就像是海浪中上下晃动的一艘船,经历过风雨后,慢慢期待海水重归平静。1832年,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被迫离开了莫斯科大学,逃去了圣彼得堡,他在动荡的生活中写下了短诗——《帆》。
在大海深蓝色的迷雾里
一只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它在寻找什么在那遥远的彼岸它抛下了什么在自己的家乡
蛙池在《小唐》的结尾通过器乐演奏塑造的,正是这只在海浪中难以安顿的帆船,多年之后,生活之帆依旧要面对不停的风浪。歌曲《小唐》的主人公正是依依的小学同学,青春期的小唐开始闯荡江湖,他信奉「商业社会,嘉奖强人」,但社会的浪花却总在阻拦着他的梦想。
带着录好音的《小唐》,整个2021年,蛙池在路上把它唱歌不同城市的人。杭州、成都、重庆、北京、上海、盐城、广州、太原、厦门……就这样一直来到了泉州。
2021年秋天,蛙池在泉州拍摄纪录片《中国这么美》。开机前的一天,导演王圣志在海边找到了一处绝美场景,长约两公里的沙道一路延伸至大海中心,水天一色,风平浪静。导演说,就在这里演唱《河流》吧,航拍。第二天中午,在拍摄前一个小时,浪来了。架子鼓、麦克风、音箱、功放,倒在了海滩上,海浪卷动着泥沙,冲垮了剧组搭好的舞台,海水浸泡着电子管,发电机也在一旁停止了喘息。这可怎么演?
海浪,毁掉的设备,仿佛一瞬间回到了2016年初。
那个春天,当时还未组建蛙池的三丰和浩仔,在老家东莞虎门镇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别墅楼。房子已被白蚁侵蚀,唯一一个还算坚实的房间被他们整理出来,搬进乐器,开始排练。学美术的浩仔在房子的墙上画下了临摹壁画——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里》,因为房子周围都已经废弃了,没有居民,于是二人便在这里通宵排练。美景不长,不到半年,老别墅被卖了,他们也不得不搬了出来。2016年6月20日,一夜之间,老别墅被新的主人拆掉,画在墙上的海浪也散落在了瓦砾之中。
别墅楼的门前有一洼水塘,浩仔说以后要是组个乐队,就叫蛙池吧。半年之后,蛙池乐队成立了,他们写下了自己的第一首歌,由迪生和浩仔创作,名为《扎辫》。这首歌里描述的正是当年被拆掉的那墙「海浪」。
还要怎样呢
你们要的我都没有啊
被海水腐蚀的在墙上描绘着
不需要再解释了
我只是个扎辫的少年啊
无所作为地死守着这一片空地啊
我只剩下这一头长发
难道你也要把它夺走吗
「怕什么,搞起来。」把散落在沙滩上鼓重新架起来,没有电也可以弹,工作组找来了一台小小的蓝牙音箱,连上手机,播放《河流》的音乐。伴着沙粒敲打鼓皮,听不到也要扫动琴弦,依依握着麦克风,迎风唱起了这首曾经在舞台上表演过无数次的歌。「真的好像是在拍MV哦。」众人开始大笑,这声听上去很苦,尴尬又无奈。次日清晨,剧组连夜找到了新的设备,大家来到了泉州机场附近的古镇广场上,重新唱响了这首歌。
我不拒绝踏进这条河流
我应该做的全都做了
很温柔你问我
这水温还OK么?
泉州街头书店,断了弦的木吉他变成了浩仔手中抓来的「鼓」;南音小院,一个方才还坐在身下木板凳忽然被敲打起了节奏;制鞋的工厂,用在广场舞的手拉大大喇叭也能用来放大吉他声;走在任何地方,想唱歌的时候,就唱吧。从东莞出发泉州之前,乐队的每个人都在想——要不要多带一些乐器,要不要再加一下设备;可到了这里,他们却发现其实人来了,就足够了。音乐的想法会从墙壁的缝隙中冒出来,也可以从每个人期盼的眼神中行走出来。
依依说:「每次我们的歌,在一个不是Livehouse,或者不是音乐节的场合表演,都会给我情绪上很强烈的体验。你会感觉你在唱的时候,有环境声,你的观众变了,他们在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你,等着你演出。那种注视是你很受不了的。」
在泉州的制鞋厂和几位工人交谈的时候,蛙池发现流水线上的同龄人,喜欢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处理着手上的胶粘工艺,而他们带的有线耳机会比较影响操作。离开泉州之后,乐队说他们应该戴无线耳机,保障安全生产。不久之后,工厂的小伙伴们收到了几部Beats无线耳机,乐队写了下祝福「希望生活中有更多音乐陪伴。」
这就是海浪的故事。
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海峡卫视企鹅影视Figure联合制作,王圣志导演执导的《中国这么美》播了第一集之后,我看到有人说,这个节目有点奇怪。
似乎,直接说它一点都不奇怪,也有点奇怪。那就打个比方吧,你可以把这个节目,看做一张胸片。
不是普通照片,不是沙龙照,不是糖水片,而是胸片。
某一年,某一天,某个瞬间,摘下首饰,被照透了身体的你。那个瞬间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早一秒,你年轻一秒,晚一秒,你老了一秒,而那个瞬间的你,就是当时的你,你来不及修饰自己肺叶的脉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结节,就被拍下了一张最基本的影像。那之后,时间之河滚滚向前,你也知道了如何修复自己的瑕疵,但你再也不是那一瞬间的你。
那样一张胸片?美不美?美。
我之所以悟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王圣志导演的两部作品里出镜,一部是《文学的日常》,另一部就是《中国这么美》,我和张尕怂以及李敬进搭档,去了临夏松鸣岩花儿会,和张尕怂的老家靖远。
▲画家靳今很喜欢张尕怂,听说节目开播,为我们画了张贺图。
对被拍摄的人来说,这两部纪录片是很轻松的,因为,王圣志的这两部作品,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几乎没有设计。
这种“没有设计”并不是建立在全然的随机,全然的放纵的基础上,而是精密的设计,加上一点无为而治的个人性格的结果。
和别的纪录片一样,王圣志导演和《中国这么美》团队,也做了大量的调研,作为一个以音乐人为被摄体的纪录片,他们先确定乐队和歌手名单,了解他们的作品和来历,反复商谈,然后大致确定拍摄地点,走纪录片必须要走的流程,勘景、调研,跟乐队反馈。
但是等到真正开始拍摄,所有这些都隐藏了,给到被拍摄者的,是一个大致的主题,和大致的地理环境,以及大致的曲目,和为这些曲目要做的准备。没有提任何要求,没有要求穿什么衣服,必须要做什么事,必须要说什么话,都没有,约定的时间地点,碰头,上车,走人。就开始了。
剩下的就交给天与地了。
▲导演王圣志和联合出品人张悦在工作中。
在参与拍摄《文学的日常》之前,我其实不知道他们需要我做什么,如何呈现。我也看了《文学的日常》第一季,作为参考,熟悉了他们的语势:一位来访者探访担任主咖的著名作家。但播出的成片里,节目中的两个主人公,作家和他的好友,他们之间的提问、回答,那些结构性的东西,都已经被剪掉了,剩下的就是交谈,和自我的呈现。
所以我就那么去了,我想,仗着我对李修文的了解,完成这个过程,应该不难。但到了机器开动,我的准备失效了,因为我了解李修文,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我不了解李修文”,因为我和他很熟,所以我不知道如何站在观众的立场上让他们来熟悉他。
▲我和李修文在敦煌的旷野里聊文学。
即便我不了解他,不熟悉他,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会井井有条地提问,有理有节地走进对方世界的人,一句话,是个没有戏的人。
王导演于是上场了,担任那个幕后的提问者,行动的驱动者,这么一来,整个结构,以及整个趋向就变了,这一集,不是我探访李修文,而成了我们一起行脚,一起被了解。我的戏份无形中增加了,我和李修文的主次结构就变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但王导接纳了这种状态,在那时,他要的就是我这种状态,就是我这样一个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去探访李修文。
就是那一瞬间的胸片。
▲导演王圣志和摄影组在玉门关。
因为,那时那刻的我,的确就是这样的,如若修改,如若掩饰,那时那刻,和那时那刻的我,都成虚妄。
到了《中国这么美》,情况又变了,我和张尕怂和李敬进,其实并没有那么熟,熟到可以及时对他们的行动作出反应,于是我就成了一个较为突兀的存在——在现场。但是王导还是接纳了这种存在。
那么,我是不是了解纪录片或者这种偏生活美学和行动发生的节目呢,我是了解的,我做过纪录片,也做过真人秀,那些作品,通常要有精确的设计,并且精准地贯彻执行。
▲《中国这么美》在张尕怂老家的黄河边。
而不论《文学的日常》还是《中国这么美》,贯彻的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它们都是放羊式纪录片,王导是在精确估算了羊群的构成、性格、行动轨迹,以及草原的草种、风向、地理环境之后,把羊放到了草原上,只告诉他们,你们就在这里活动,其余的就交给天与地了。
镜头里的人,是被摄体,而不是被写体。
但是,经过这两次拍摄,我发现这种放羊式记录里,有另一种真谛,于是我套用“只要活着就有好事发生”做出了总结,“只要出门就有邂逅”。只要能走出去,还怕遇不到人?还怕没有好事发生?只要走出去,只要伸出手来,就有人和你握手,只要给出笑脸来,不怕没有人回个笑脸。
这也是行走的真谛。
▲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和政县松鸣岩的六月六花儿会,说唱就唱。
一切的前提是,只要走出去。
在《文学的日常》里,我们就是那样放羊式地走出去了,却每每有喜出望外的发现。
关于这段经历,我写在了另一篇文章里:
春天的敦煌的田野,杏花有点寥落,梨花正喧闹,杨树和柳树,远看是雾蒙蒙的绿,近看,只有初萌的万千芽点,杨柳迸芽时候那种特别的油香,扑鼻而来。而旷野里,到处都被一种来历不明,似有还无的金光笼罩。
最难忘是,在敦煌城外的小村子里,几个男人搭着梯子,在榆树上采榆钱,一个人登梯子,另外几个人掌着梯子,一把长镰刀在树上那个人手里,轻轻一挑,就割下些细枝,落在地上,跳跃着,带点苦香。我们在旁边围观,一位大叔说,走,旁边就是他家,去他家喝茶。我们对视一下,就跟着去了。
在大叔家里,他搬来小桌子,摆了椅子,请我们坐下,又端上小白杏杏干,焦枣,给我们讲他的生平故事,当过民办教师,开过厂子,做过生意,还给我们唱了一段秦腔。他的院子里也有榆树,不高,结着小小的榆钱,树枝在风里弹跳,干了的榆钱,变成蝉蜕一样的薄壳,透明,轻软,不断地落在地上。
拍完了,我们离开小院,回头看,那棵榆树还在风中弹跳,我有点遗憾我不能在这样的院子里留得再久一点,也有点遗憾,应该再抓一把焦枣的。
▲ 武威黄羊滩的杏花林。
而在《中国这么美》里,也是这样。
临夏松鸣岩,正逢六月六花儿会,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个老爷子,每年都和家人一起来看花儿会,有个歌手,平时就在临夏的茶园里唱花儿,遇到花儿会,就来和别人对歌。
▲张尕怂和和政当地的花儿歌手交流。
靖远,张尕怂的家,他的亲戚们全都赶来撑场子了,全家人在院子里,煮羊,包饺子,做流水席。
靖远,张尕怂的老老家,那里的住户几乎全部搬到山下了,留在村子里的,只有三四户人,其中有一户,是张尕怂的远房亲戚,老两口,守着两间房子,和一群羊,和檐下的一窝燕子,我在他家吃了午饭。吃完饭,嫂子说,那边山上有一大片苜蓿地,花开的时候很好看,她想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绕过一片残垣断壁,到了山坡上,看到了那片苜蓿地。
▲张尕怂的亲戚,守着这栋孤零零的房子。
嫂子说,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就来这里看看苜蓿花。
另一户,也是张尕怂的远亲,那天,他们一家正在给绵羊剪毛,我们乐呵呵地在一个废弃的荒园里看他们剪羊毛。
而在张尕怂家的老园子里,他很自然地讲了他往日生活的点滴,在这块草地玩耍,那时候,他们觉得那块草地很大很大,在这棵树上摘枣子,这棵树上有杏子,他也很自然地跳上墙头,弹着三弦唱了一首歌。要是搁在以前,上墙头是会被爹妈骂的吧,但这一次,没有人骂他。
▲张尕怂和李敬进在家乡的麦子地边上开唱。麦子地边上种的是大豆。
在我们到靖远的前一天,靖远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暴雨,去张尕怂家的山道异常泥泞,我们集体下来推车,顺便踩泥巴。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一片芒草坡,坡的尽头是悬崖,悬崖前面,就是淡绿色的茫茫群山,和飞速流走的云。在那里,张尕怂唱了《击壤歌》。
那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激动人心的现场。
▲张尕怂面对群山,唱起《击壤歌》。
我想,对王圣志导演和这支庞大的团队的工作人员来说,也是这样,所以,王导假装(一定是假装的)这遍没有航拍,这遍有瑕疵,总之找了各种借口,让张尕怂唱了好几遍。
张尕怂唱完的时候,突然静下来的片刻,我听到风吹芨芨草叶的声音。
全都是偶遇,全都没有设计,就像……一张随遇而安的胸片。
一张四月二十五日的敦煌的胸片,一张某时某刻,作家李修文在敦煌荒野里,说出“人民”时候的胸片,一张六月六日松鸣岩的胸片,一张靖远县城的胸片,一座被荒废的小村的胸片,一张在风云流转的芒草山坡上,唱出《击壤歌》的本乡本土的歌手的胸片。
一张中国某个瞬间的胸片。
这样的胸片,美不美?美。
▲《中国这么美》摄制组,准备收工的黄昏。
这张胸片,也可以有另一种拍法,更靠近综艺,结构也作为片子的一部分直接呈现出来,而不是隐在幕后。
但那不是王圣志,也不是痛仰乐队、五条人乐队、九连真人、康姆士乐队、低苦艾乐队、张尕怂、李敬进、小河、陆晨、钟立风、莫西子诗、蛙池乐队,他们不应该是被写体,他们只要作为被摄体,就已经足够了。
也不是某个瞬间的真实中国。
▲靖远县孤独的守桥大叔,给我们讲大桥的故事。他在这里工作了四十年,即将退休。
这个瞬间的中国,因为真实而美,因为拍摄者最小的干扰,最隐蔽的设计而美。
因为放羊人和被放羊的人,都兴尽而归而美。
就像豆瓣短评里有人说的:
本来以为听了那么多年的痛仰的歌再听会腻,但发现在政和空旷的屋顶上、在村口唱这些歌又是另一种化学反应。
歌回到了歌出生的地方。
这样的瞬间,这样的胸片,美不美?
我想很美。
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中国这么美》其实是一个探索未知、收获惊喜的过程,它也许能帮助你学会理解世俗的琐碎,学会欣赏简单的快乐,继而发现真正的生活之美。像卡夫卡说的:谁能保持发现美的能力,谁就不会变老。
我不认为这部片子是音乐片,也不认为它是纪录片,更不认为它是真人秀,乐队不是主角。
片子用了并不算新颖的方式做了一种全新的叙述表达,歌手去到一个城市,拜访到的所有人都非常有特色,但这些人很普通,他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平常到或许与你擦肩,你都不会为他驻足。但是这些人,通过他们平凡的选择,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许不完美,但这是自己想要的。这个时代对我们最大恩惠,莫过于我们可以做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过朝九晚五的日子,也可以为梦想选择蛰伏,也可以世界这么大,我要去走走看看……选择需要勇气,而故事里所有人的经历恰恰都是从一个选择开始。
片子里的音乐人不是主角!但正是他们的出现,我们才会对拜访的人物产生关注,他们用歌声用音乐对有感而发表达情感,歌颂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梦想,也或许,他们的歌声里就是他们之间碰撞之后的一种突发奇想或者是小情绪……
高级了!
究音乐的起源,《乐记》说:“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瞧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蝉以缓……”《诗序》说:“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磋叹之,睦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最初的音乐是与生产劳动密切相联的,音乐的实践产生于劳动实践之中。 劳动者的音乐,特别容易打动人。
乡村舞台
看这部影片之前,刚好刷完了《披荆斩棘的哥哥》,虽然不是同类电视节目,但从音乐和舞台来说,《披哥》像华丽的鸡尾酒,各种混搭,杯口冒火,怎么炫怎么来就对了。而《中国这么美》给人的感觉就像第一集政和篇里农民大姐做的老红酒煮蛋,朴实无华,温暖饱足。
节目组把歌唱的舞台搭在连绵的梯田中,满眼的绿水青山,夕阳的柔光,闪回的旅行片段,扑面而来的清新。最让我感动的是乐手们在老乡家里喝到兴头上唱的几句,老乡拿着筷子跟着敲碗,虽然有点跟不上节奏,但效果十分可乐。想到前面节目介绍了他的人生,如果当初进城读书的是他,生活又会怎么样呢?又想到思索这些是无意义的,有意义的是他无论什么境遇都能和歌而唱。
看到短评中有些朋友批评,认为影片中音乐和乡村的结合不足。我想可能是需要更多这样专业乐手和劳动者一起歌唱的画面。
传播中国
节目宣传期看到一些拍摄花絮,说新节目叫《中国这么美》。当时我感觉题目起得这么大,是不是叙事很宏大?摄制组要怎么拍?会不会是又一个“厉害了”系列?音乐节目叫《给你唱首歌》不好吗?当看到第一集,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小人物,小切口,从普通的人生看世界,是当下诉说中国最一个明智的视角。
正好最近某D品牌“阴阳”照片事件、漫威拍摄中国英雄故事等,引发了大量讨论,加上接触了外宣方面的工作,我开始更多地思考我们要怎么向世界表达中国的自信,要展现什么样的中国人形象,要传递什么样的价值观?这部纪录片就很合适。它折射出一个真实又美好的中国乡村:曾经或许日子是苦的,但这群人一直默默努力地生活着快乐着;中国乡村爱情是朴实无华的,且能相濡以沫互相支持的;农村妇女不是谁的母亲谁的夫人,她们有自己的名字,被娘家乡亲款待;农业生产是科学严谨、可持续的,“大数据”“基因库”从不落后。影片也不回避中国乡村遇到的问题——乡村的老龄化、空心化是全世界每个国家都必须面对的,但我们对此绝不悲观消极,因为孩子们能考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就是全村的骄傲,有年轻人愿意回来发展乡村就有希望……就连“初心”概念的传达,都没有说教的成分,是用具体的人与事来表现的。
镜头中,两夫妻褶皱的笑脸是写实的,书法家粗糙带伤口的手是写实的,乐手把草药、抹茶涂抹在脸上也是写实的。节目介绍中所写的“中国式生活美学”,或许就来自这些简单的细节。
如果这部纪录片有机会推向世界,我相信是它描绘的中国是舒适的,诗意的,童真的,和李子柒的海外传播有异曲同工之妙。
下饭好菜
和另一位点评的网友一样,我评一部影片之前习惯先翻翻团队“底细”。摄制团队其实是做纪录专题片出身,早年做过很多行脚类节目,前几年随着真人秀的兴起尝试了真人秀的形式,最后又专注于纪录片创作。在《中国这么美》中,有很多往期节目形式的影子,是团队多年积累和再创造的必然结果。
一集节目的模式很简单,开场一个乡村舞台,乐手去一处旅行(做客),认识乡民了解他们的故事,用另一首歌总结,开启下一段旅行,如此往复。不过多地盘逻辑,在“安排”的相遇下,让乐手和当地人自然而然地产生碰撞。其实每个段落就类似于一集《早餐中国》,可以拆开看。
像一首散文诗,像音乐版的《文学的日常》。
所以又纠结什么剪辑和逻辑呢?这不是正好做一道“下饭菜”吗?
后面莫西子诗的节目我的期待值更高一些,看过后再追评。
《中国这么美》首播上线前两天(11月16日),节目主题曲宣传片发布,这是来自痛仰乐队的《不要停止我的音乐》。转发时,节目联合制作方Figure的创始人张悦在朋友圈写道:「希望这么摇滚公路片和乡村布鲁斯的旅程永远不要停止。」
在张悦的构想中,这档户外音乐纪实节目绝不是套用「乐队+旅行+美食」的拼盘,他要呈现真正好的音乐以及音乐背后人的故事和情感,呈现中国乐队文化的精神内核。因此节目策划之初,他就和王圣志导演团队一起就不遗余力地挖掘手中的人文资源,请各路「神仙」为节目注入新的动机和创意。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陆晔就是其中之一。
跟随导演团队进行了两站的拍摄和其他站的「朋友圈观礼」之后,陆晔教授将自己的所遇与所感集结成文字,于是便有了下面这篇文章——权以本文再为节目打一次广告。
出品|FigureVideo
作 者| 陆 晔|▼
记得是今年三月的一天, Figure创始人张悦来约一个小饭局,说有陆老板——对的,就是当年「顶楼的马戏团」乐队主唱陆晨,和一些纪录片团队的朋友。「啥纪录片团队啊?」我一边忙着手头的事儿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你看过《文学的日常》吗?」
「看过两集,咋?」
「也是《早餐中国》的团队。」张悦继续说。
听到《早餐中国》,我立即合上电脑:「在哪?地址给我!」
于是,在长乐路狭窄人行道旁的两棵梧桐树之间,我看到了陆老板那辆出现在新专辑《大家拔面子》封面的著名小电驴子,车屁股储物箱贴了「道山靓仔」贴纸——行内人称「张天师」的音乐策划人、乐评人张晓舟送给他的五条人乐队周边。拉开日料小馆的移门,我第一次见到王圣志导演。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中国这么美》。直到酒酣耳热,王导挥舞着他敦厚的手掌,开始侃侃而谈:「《中国这么美》,其实就是中国人这么美。这次我要跟张悦一起,带上中国最好的音乐人,去最美的地方旅行,在最美的人群中间唱他们的歌——比如在上海的弄堂里,陆晨唱歌……」
说起旅行,我首先想到的,总是很远很远的远方,但陆晨,这个被本地乐评人和媒体称为「上班的朋克、有文化的小市民」的男人,并不代表远方。作家毛尖曾说,有些人活成民族的脊梁、有些人活成民族的肉身,我就觉得用在陆晨身上也相当贴切——他就是上海的肉身。
我没有问王导为什么选择陆晨和上海,我猜想这大概是张悦的一点小心思。就像去年疫情期间,他依然顽强地把音乐人小河的公共艺术项目《寻谣计划》带到了他的家乡上海一样。这位前资深媒体人、被朋友们戏称为「精神西北人」的上海娃,始终对他出生和长大的这座国际都市,在现代性典型表征的东方明珠和摩天大楼构成的城市天际线之外,暗流涌动生生不息的平凡琐碎的市井生活,有着极深的眷恋。
他们果然也是这么拍的。五一长假过后,我在焦头烂额的工作间隙从朋友圈里看到拎着琴、戴着鸭舌帽的陆老板,和背着标志性中阮、飘逸着一头白发在老城厢骑共享单车的小河凑到一起了——这对好基友每次见面都会亲吻对方,不是欧洲人那种假模假样的吻,而是让所有直男不忍直视的狠狠地「嘬」。
这一次,他俩站在伸出窗外的晾衣杆下,跟拍打着被初夏阳光晒得暖烘烘的被褥的弄堂老阿姨聊天,唱歌给她们听;他们俩走上黑咕隆咚吱吱嘎嘎又窄又陡的木楼梯去探望朋友,在老房子屋顶的天台上唱歌,像极了金宇澄小说《繁花》里的场景「瓦片湿热,黄浦江船鸣」;他们在那间如今在网红潮店对比下显得破败落寞的人民照相馆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上海人叫上街沿)拉开架势唱了起来。
我忍不住留言:「天呐我错过了这么多!」
7月初,暑假开始。再次错过了张尕怂在甘肃靖远的拍摄后,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探班的机会:跟随痛仰乐队去福建南平。买好票,痛仰乐队的巡演经纪人董白白说主唱高虎也是这班高铁。白白姑娘说在火车上不许搞粉丝行为,不许忙不迭地合影。我心想我会跟完这一趟全程,我急什么。事实证明我错了,之后的几天,因为风景太美、趣事太多,我彻底忘了(合影)这茬。
7月3号下午抵达政和,在一间茶庄落脚。这是福建南平的一个市辖县,在福建的北边,离浙江很近。7月气温已经比较高了,但远处山峦起伏,眼前茶园青翠,目及之处景色宜人。痛仰乐队贝斯手张静的老家离这里不远。
如果说陆晨小河之于上海,是本雅明笔下的都市漫游者,把街头巷尾当成自家客厅,脚步散漫,东张西望,时时惊喜,处处欢欣,并以歌声勾勒出一幅与现代性既适当卷入又适时抵抗的当下都市生活的地形图,那么痛仰之于政和,就是真正的旅行者走进全然陌生之地的乡野际遇。
乐手们骑着借来的旧自行车,一路呼啸进入小溪环抱的乡村。我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发现痛仰们每个人脑门上都多了一片叶子。痛仰是罕见的开机和关机的状态完全一致的明星乐队,可以无缝地融入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中。高虎说他们去跟当地的农妇去采草药,「你知道这是啥吗?」
我白了高虎一眼——别搞得好像只有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吗——「薄荷」。
在车潭村真武坑,乐队遇到爱聊天的老宋,就跟着老宋回了家。老宋指着院子里木马、木头小车,说都是他自己做的。大家一通赞叹,又好奇地问老宋,这是给家里孙辈们的玩具吗?老宋调皮地冲边上的老伴眨眨眼,说是做给老伴、俩人一块儿玩的。「这才是生活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才是爱情啊!」又有人接了一句。老宋的老伴儿站在一边,笑盈盈,不说话。
短短三四天,痛仰们上山爬树,下河摸鱼;
和茶厂工友一起在烈日下采摘只有夏日短短几天花期、用于制作花茶的清香四溢的茉莉花;
跟锦屏村的孩子们疯玩捉迷藏,如村里的至亲挚爱一样吃了全村丰盛的长桌宴;
有过在古老香樟树下刹那静止、只有可爱小狗款款路过的清净小憩。
在村口潺潺小溪旁,在青山叠嶂的夕阳余晖里,他们一次又一次摆开全套装备,为村民们演唱,《再见杰克》《公路之歌》《为你唱首歌》;也为这个音乐旅行纪实系列的观众,带来不可复制的演出现场。
从福建回来后,我时不时在朋友圈里看着张悦和王导晒出他们在广东连平拍九连真人,在江西景德镇拍康姆士,在云南建水拍莫西子诗和钟立风,在福建泉州拍蛙池,甚至看到张悦在宛如人间天堂的云南凤羽,跟他大学师弟、低苦艾主唱刘堃踢了一场球。我偶尔哀叹,王导都是那句「活该你不来探班」。
可惜那时疫情正在全国各地四处开花,我实在不敢挪窝,只有他们这个庞大的摄制组还一直在拍摄中。是的,庞大的摄制组!我第一次看到拍摄期间痛仰每位乐手都有一台摄影机全程跟拍,以及两台航拍器和动辄十数辆制片用车,惊呆了,心想,天呐这是纪录片吗?这完全是大型户外真人秀的高成本顶配啊!
艺术理论家W. J. T. 米切尔曾提出「图像转向」理论——以图像为当代认识论的中心,图像拥有独立生命,构成我们的生活方式,主导我们的欲望。当数字技术取代了本雅明时代的机械复制图像,面对新的图像世界,一部以音乐和旅行为主题的纪实影像,它独特的价值在哪里?它展示了何种生活世界,又连接起哪些独特的思想并形成意义的回环?
作为一个长期从事视听文化教学和研究的媒介学者,我特别需要身临现场,在王导和他庞大摄制组的工作过程中,去体察当下机构媒体非虚构影像生产高标准的确立和践行——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很快,夏天过去了,秋天也一天天快过去。10月,张晓舟邀请我去河南焦作县大南坡村参加左靖工作室等策划主办的「南坡秋兴2021:共振村声」活动。活动嘉宾之一五条人乐队也将在大南坡完成《中国这么美》第一季最后一集的拍摄,于是我顺理成章又格外幸运地再次进入拍摄现场。
大南坡,这座依山而建的中原小村落有着完整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传统村落的空间格局,也保持了北方村庄的自然美感,这个据说曾经的竹林七贤吟咏之地,十月下旬的阳光催得枫叶红了,山楂红了,柿子也红了;家家户户院子里晒着金黄的稻谷和玉米,空气里飘着柴火饭的香味。我不知道《中国这么美》五条人这一集剪辑制作出来会是什么样,但我知道这一集跟其他的相比,肯定非常不一样。
我在大南坡见到的五条人,既不是「乐队的夏天」第二季成就的顶流乐队,也不是痛仰去福建政和那样单纯的旅行者,而是认真参与探讨「地方营造如何激活乡村公共生活」的艺术家。除了五条人,「南坡秋兴」的嘉宾名单里还有古琴音乐家巫娜、小河,以及因疫情无法亲临现场的台湾音乐人钟永丰。
有五条人和小河总归更欢乐,但也并不总是轻松。见到仁科,我随口一句「听说你最近在读德勒兹」,他当场从背包里拿出两本书,《差异与重复》《导读德勒兹〈差异与重复〉》,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吓得赶紧表示我自己读得特别不好、学生们也都抱怨太难、于是好久不读了。仁科摊手:「瞧,这就是我没读大学研究生、没有导师的好处,我自己想读就好了,不需要有人来检查我……」
我特别高兴遇到阿茂的哥哥大茂。他是一位挚爱家乡民俗文化和海陆丰民间音乐、有着先锋艺术观念和创作才华的音乐人——虽然他自谦只是音乐爱好者,中学历史老师才是他的职业。他曾送我厚厚一册汕尾渔歌文字连同音频,虽听不懂潮汕方言,但曲调舒缓优美,看歌词也极有韵味。
在「南坡秋兴」活动的几天里,最开心的是大南坡的孩子们。小河跟五条人是大南坡音乐教室的第一批老师,他们一起排练了当晚的演出曲目《森林里的一棵树》。
大南坡的老人们也特别开心,他们说,村里好久没见这么多人、这么热热闹闹了。分别的时候,几位大姐站在祠堂台阶上冲大家招手,一直招手,一直招手。我回身按下相机快门时,再次眼眶一热。
我想起几行遥远的诗句:「翠绿的群山向大河奔去,茂密的青草在频频点头。你走遍天涯也找不到这样的花园,也找不到这样清澈、活泼的流水,也找不到这样的春天和夏天。」
跟着乐队去旅行,看山川隽美,看天空高远,看大地辽阔,看难以复制的这样美的夏天和秋天。
在我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中国之前没有这样的音乐节目,没有这样的「综艺」,没有这样不可复制的音乐现场。为什么?我不知道。
也许就像王导和张悦以及他们的团队所做的这一切,在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极大地降低了影像生产门槛,社交媒体手机短视频日益成为个体身份展演的主流形态的今天,创意之外,机构媒体唯一的优势在于其高标准——最高的技术标准和审美标准,最细致精确的分工,最严苛的专业制作流程,以及,最丰沛的情感投入。当然,机构媒体的高标准与手机短视频并不互斥,社交媒体也是节目推广的主力平台。这档节目能否存活到第二季,我也不知道,叹其不易,更乐观其成。
临别前,我忽然想起来问王导:你说这一季杀青了,我怎么记得那天在长乐路小馆,你说你刚跟万晓利见过?王导再次挥舞着敦厚的手掌,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笑眯眯地说:「你急什么,我们明年应该还会拍第二季的。」
大型户外音乐纪实节目《中国这么美》自11月18日起每周四晚21:00在海峡卫视、东南卫视、腾讯视频同步播出。Figure联合制作,完整版音乐人物故事,请关注节目。
不同当年韩国爆款模式《Begin Again》的异域小资情调,
也不同于《奇遇人生》极致场景样本的个人化叙事,
《中国这么美》所传递的,是独属于中国的“生活美学”,是歌唱平凡的你和我。
与我而言,《中国这么美》是一场“远乡与歌者”的重逢,也是一首“恬淡但悠长”的赞美诗。
我一直觉得,好的纪录片一定是关于“人”的——关于“人与人、人与环境”之间的冲突或共鸣。
当“久在樊笼里”的摇滚乐队,遇见“自在山野间”的原乡村民,便能产生出乎意料的化学反应。
但豆瓣短评中,有人觉得乐队和节目融合不太好,也可能是第一期观众还没适应节目的叙事方式。所以有必要简单拆解一下。
节目名叫《中国这么美》,说明故事线的讲述重心,是在“中国美”,而不是“乐队燥”。
所以,节目中的乐队其实是故事的“引子”,提供了一个歌者的视角。为我们打开“中国式生活美学”,去看、去体验真实的人间。
细心一点的观众可能已经发现,节目组用痛仰乐队的四首歌串起了本集的四个篇章:
《再见杰克》《为你唱首歌》《愿爱无忧》《不要停止我的音乐》
将素人故事融合歌曲内涵中,巧妙的升华情感,形成了高度契合和情感共鸣。相信看过节目的朋友,都能很明显感受到乐队和自己情绪的波动。
不同于《奇遇人生》中把控故事节奏的阿雅,大部分乐队、歌手都无法拥有综艺人那样的表达欲。
他们大都比较慢热,更淳朴真挚,需要走心的体会,才能慢慢融入和感受。
节目中,痛仰乐队和养蜂人初次相遇,也满是陌生和拘谨。
但好在“音乐”这一表达载体,得以让他们的内心体验有了传播的出口,他们将所有对素人故事的情感共鸣,全部融入到演出Live Show里。
在这时,此情此景、歌声歌词,也将更具穿透力。
短评中有人提到《奇遇人生》,凭借极致的场景、极致的样本,再搭配养眼又有话题的娱乐明星,《奇遇人生》整个节目其实塑造出了一种综艺+纪录片的“个人化叙事”样态。
但那不是中国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也更不是“中国这么美”的理由。
《中国这么美》中,由多样素人角色所勾勒的,那种“安土乐居、精神富足、为小家也为大国的精气神儿”,才是专属于“中国人的气质”,才是我身边触手可及的真实样本。
就像节目总导演手记中提到的那句:
那些在日常琐碎生活中能活出“花儿”一样的人,是美好的。
看完第一期,我也开始逐渐接受并认可了《中国这么美》这个稍显官方的名字。
就还真“美”得很治愈,“美”得很到位~
1)美景——乡景至美·山河壮丽
2)美人——精神富美·歌以咏志
3)美食——食材鲜美·一家一味
于是,你开始理解中国式的“美”
开始感受到,“远乡+歌者”所迸发出的那种原始、朴实但极具生命力的回响。
按常理,很多节目会将“故事+舞台”分开呈现。
比如先讲完故事线,再呈现舞台表演。但这样“观看感受”会非常割裂,故事是故事,歌曲是歌曲,很单调。
这次,《中国这么美》倒是有点惊艳,
1)在剪辑上,将唱歌Liveshow提前,唱到一半再穿插进故事高潮片段;
2)中间将歌声调小充当故事BGM,保证整体一惯性;
3)等情绪到位,再直接切回演唱Liveshow,一气呵成。
虽然第一首《再见杰克》时我还适应了一下,不过后面几首的观看体验真的爽~故事高潮+歌曲高潮,也一起将观众的情绪引向新的高潮,直到达到情感的“巅峰体验”。
话说,节目中美食真的诱人呀~
毕竟是《早餐中国》团队的美食拍摄,功力真的不是盖的~哈哈
总之,《中国这么美》不是一档随时可以“躁起来”的节目
她更加深沉、更加宁静,更加有韧劲儿,
也正如中国那样,不张扬,但源远流长。
带着音乐去旅行多美好的事情,怎么就1+1<2呢。
乐队的冬天
每集水准不一,最怕卖人脉的地头蛇假装文艺,焚琴煮鹤而不自知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乐队,这么好的地方。这个节目真的做好播出的准备了吗……完全断裂的剪辑……完全不搭的音乐和画面……还不如就做成痛仰户外演唱会呢……硬要往《中国好乡村》里塞进摇滚乐。
看了张尕怂,九连,蛙池,都很不错。尕怂是个好娃娃,看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沉默。每个小城镇都有饱满的文化和生活琐碎的感觉真好。ps.让大家带你走访家乡会更好而不是去旅游
节目组没有想好音乐和美丽中国如何融合,最终呈现有点不搭嘎,想欣赏音乐的没有等到惊喜,想看中国的没有感受到诚意,互相失望。
导演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拍什么,有一些触碰真的挺尬的,九连那个整体还行,还挺自然的。最佳片段是蛙池在工厂里唱歌。
中国是很美,音乐也美,但这节目有点糟。第一集痛仰乐队的歌曲和景色、居民有什么联系呢?福建政和这地方用五条人、九连真人明显情感链接就会好一些,痛仰比较适合公路、大西北之类的。希望后面有所改善吧,毕竟这节目创意还是可以的。
好喜欢乐队下乡的综艺,有文化有音乐
怎么五条人还没出现啊!思路是对的,多挖掘一些小众乡村的自然美啊民俗啊饮食啊,看了前几集都挺无聊的,建水诗人越看越讨人厌哈哈哈哈哈。
中国这么美,爬树做滑板车的宋增福这么美,用木槿花炒蛋的杨联花这么美,热爱写字用麻将刻印章的陈木金这么美,识得山上千把种草药的何连梅这么美,留在家乡和孩子们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叶相美这么美,如数家珍介绍自己茶叶数据库的杨丰这么美,歌唱着这一切的痛仰这么美……最美的是,这一切都在平凡的生活里,在这里,单纯热爱着玩儿,热爱读书写字,愿意舍弃自己的拥有支持爱的人去做一件无人理解也不一定有回报的事,愿意为了自己的不舍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坚持……什么是值得,也许就是最淳朴的爱本身。愿爱无忧。感谢团队,中国,政和,这么美。
火速下单一罐麦乳精……
第二期的建水诗人于坚对催促流程的导演开口就怼:“戴眼镜的胖子,你不要着急” ,于是在节目后面于坚带嘉宾拜访自己朋友的时候,导演逮着机会就回怼:“你的朋友里看起来没有成功人士嘛”。于坚大笑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说到“白丁”的时候还刻意瞥一眼导演。这段恩仇录戏码有被笑到
看了一集泉州,失望。乐队与城市、音乐与山河是两层皮,看不到太多好奇与挖掘。感觉还不如让乐队自己去随便玩。南音那段,意外的没有任何火花。
不错,如果能把痛仰那期删了就更好了
收回之前的话 蛙池这期真好
来自朋友的推荐,说第四集拍摄地是我们泉州,于是就找来观看下:第1集 福建政和:痛仰乐队的深山音乐会;第4集 福建泉州:蛙池乐队体验泉州独特的城市魅力→此前刚好听过蛙池乐队的歌,然后,南音段落勾起童年时期短暂学过南音的回忆;第5集 江西景德镇:康姆士寻访千年瓷都文化;第7集 广东连平:九连真人追忆少年“叛逆时光”;第9集 河南大南坡:五条人“最野”乡村音乐会。
夕阳下演奏不要太美。跟《奇遇人生》之类的差距蛮大,其实就是一堆素材和歌曲的交叉堆叠,不和谐,没主题,不深入,最后期待一下小河和莫西子诗吧。
第二集全面改观,莫西钟立风 建水的云 阳光风景太打动人了。但无论怎么说,导演设计还是有一点问题的tm拍乡村就一派静好 太浮了,节目组展示了什么呢,拍mv呢?乡村跟音乐有鸡毛关系呢
只看了小河和陆晨游上海(因为喜欢他俩),我几乎所有的上海话都是跟顶马学的,小河的蹩脚上海话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