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大家刺秦,结果梁朝伟挨刺最多,前后共挨了五刀,而且都是老相好张曼玉刺的,挨刺后还都要闷哼一声,然后缓缓抬头,用力秀他哀怨无辜的眼神。不管故事怎么讲,梁朝伟都躲不开那一刀,真是造物弄人。
总觉得梁朝伟的残剑很有喜剧效果,不禁想起《东成西就》里那个不管怎么偷袭洪七公最后都引火烧身的香肠嘴欧阳锋。
化用别人评价《南京南京》的一句话,世上事皆可原谅,但远远轮不到一个导演想个蹩脚的理由来替别人原谅。
秦始皇伟大不伟大?一统天下,修长城、设郡县、统一度量衡,乃中国第一个皇帝,当然伟大。这对现如今中国有什么影响呢?起码不必像欧洲那样分裂;加快了历史的进程;促进了文化发展等等等等,所以我们现在提起秦始皇一样要报以尊崇的态度,
但,这不代表当时的百姓也愿意和我们一起尊崇他。
战争是会死人的,秦王朝为统一六国发起了22场战争,死亡人数达两百万人,对于那些生活在战争中的百姓而言,那些失去了家中亲人、顶梁柱的人,他们真的会如电影中那些侠客一样去尊重秦始皇吗?有人会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宏图霸业自然少不了白骨累累;也有人说个人的性命比起国家的繁荣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这话你去跟死者家属说去。
平时各位公司里加个班没加班费都咋咋呼呼地,谈人权啦,谈法律啦,骂老板不人道啦,这不是为集体作贡献吗?怎么千年前打仗的士兵死得、修长城的百姓死得、被坑杀的方士儒生死得,你连自愿加个班都不愿意了呢?
作为历史车轮的受益者,想当然的觉得推动历史车轮的人死的应该,恶不恶心?
我这人不太懂人际交往,但是当我分不清对错或者把握不住分寸的时候,我就做一件事:换位思考。我把自己放在各个位置,想彼此之间的分界线放在何处最合适,这让我对大多数人宽容,但我不能忍受将客观存在的东西直接抹掉。
当我看着无名本来有机会杀掉秦王却不杀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抗日战争期间,一个中国好汉摸进了日本天皇的宫殿,然后大说特说了一番和平与统一,最后日本天皇被感动了,说,好吧那我就统一中国吧,等我统一了中国,我要实现大东亚共荣、要整个东亚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要修建长城,抵御来自俄罗斯的军队......
其实我一直觉得始皇陛下对中国的繁荣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但作为一个活在因他而受益统一的国家里的百姓,至少在面对历史时,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你不可否认,在秦统一六国之前,中原大地上确确实实的存在的是七个国家,至少在他们的统治者看来,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和现在的中英美日俄法意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区别,秦国动用了强大的武力将七国合一,如同今日某国统一全球,或许千百年后会有“球民”赞扬这个统一全球的领导者,但作为此时此刻被统一的国家,或者说,活在战争中的你我而言,这个发起战争的某国领导者,绝不会受到我们的爱戴(假如发起者不是中国)。
秦国是战争的受益者,千年后的我们更是受益者中的受益者,但因此而给战争的发起者戴上围光正的帽子,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侥幸心理——幸好前人把中国统一了,我们不用做战争中的难民了。
回头再看《荆轲刺秦王》,荆轲明知此行有去无回,但他依然前行,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理由:”我不能让他再杀燕国的孩子。“当荆轲刺秦失败,秦王照样在刺客面前说起自己的理想,他问:“你为什么要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多么伟大的梦想?你知不知道我想要把天下都变成一个国家?”荆轲只是凝视着不知名的某处,说:“有人要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大政宫里的秘密,他谁也没说‘“
我们歌颂他伟大,那是我们的事,你可以拍部电影展现现代人多么尊崇秦始皇,但你不能替那些死在战争中的百姓原谅秦始皇,不能替那些失去国家的人原谅秦始皇,更不能替一个刺客去原谅秦始皇,其无理程度几乎不亚于替伊拉克人原谅美国总统。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姑娘,有些人,尤其部分作家和导演,都觉得这姑娘是街上卖的彩陶,一片纯白,就等着自己去上色,可偏偏历史姑娘其实是天生迷人色彩的,真的用不着你去夹带私货。
我与艺谋初识是在电影学院。因住在一座楼中,每日碰面,彼此也知道姓名,熟是不熟。只听说,在入学考试的当中,他的报名作品让老师们拌了嘴,他当时的年纪又比一般考生大出许多,所以学院方面不予录取。后来还是当时文化部部长亲自发话儿,他才勉强上了学。
其实,如果没有这个事,就算他各科成绩均属优等,又没人为他拌嘴,年龄上也合槽,怕也是入不了学的,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为了什么事呢?我后面再讲。
艺谋貌不惊人,中等身材,走起路来挺沉重,加上衣帽平常,在人群中显不出他来。要画他的肖像不能再容易了:一个弧线微微向下弯曲的鼻子,两条自鼻翼直奔嘴角沟线,加上一双深沉的眼睛。
这点特征在其后几年紧张的学习和工作中更看得清楚了,再往后,索性连颧骨下面也塌陷下去了。
他在学校中没什么动静,我们至多在球场上做做对手,学生们要自己组织个舞会什么的,永远找不到他,至于后来他曾经做了一年学生会副主席,据说还是因为他的年纪可以作诸同学兄长的缘故。只听说他在班里各门功课都好,同学们敬重他。后来在一个摄影展览上看到他四幅一组的作品,意意思思地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其中有一幅印象挺深,作幅长过一米,是百尺危崖上的一个青年,肃然独立,却没有壮怀激烈的意思,想象与制作都好,境界上也是深沉的。因是同代人,便生一片领悟之心,叹了半天。
后又听说他的摄影作品在报纸上刊出了不少,好评之外,尚有褒奖,其中最奇的是一位女青年,其人待业既久,经艺谋拍摄一张头像刊在《中国青年报》上,竟考中了空中小姐,后又来致谢云云,我倒觉得有点演义了。
学习期间,因为有了好感,曾同他谈过日后合作的事,可学业未毕,到底是空话一句。
等到拍毕业作品,他参加田壮壮导演的《红象》组,我其时也在云南,但未见面;后在北影遇见,就是来送样片,我随他看了几本,以为不错,他却认为未敢满意。言谈之间感到他志向极高。
一九八二年毕业,方知他从被分配到广西厂,当时颇感惊讶。因他是西安人,又结了婚,怎么去了广西?后来听说这与他入学时的风波大有牵扯。
一年以后,他与军钊、肖锋、何群一起拍出了《一个和八个》看了让人犯傻。只是这之后的合作中,我才有机会慢慢对张艺谋有点儿了解,了解的结果之一是我和他、何群,还有摄制组的全体人员一块儿拍出了《黄土地》,也让我们之间有了点感情。
张艺谋比我大一点,一九五一年生在西安,人称古都。艺谋人前寡言语,更不谈家事,后来熟了我才偶知一二。
他家父辈都是军人,二伯父解放前夕想要率部投向这边,被国民党特务发现后杀了,可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死人倒背着潜伏的名儿;大伯父也有行踪问题,艺谋和兄弟们身上就背上了“台湾关系”的罪过,一张满是不实之词的纸片竟在他的档案中癌一样地受用了二十多年。而他本人因不知情,在遭到冤屈时就自然得不到解释。其父也因是军校毕业生而成了“历史反革命”。这样一个家庭在解放以后很长一个时期内,其情状想是想得到的。
“文革”开始后,艺谋的父亲去了陕南劳动,作医生的母亲走了“六.二六”道 路,他自己也因下乡,照顾不成幼弟。在这期间,弟弟因病失聪,终于成了聋人。
从一九六八年往后数,张艺谋插了三年队。三年间,无非春种秋耘,夏收冬藏,闲时便去修水利,几十个人住一孔窑,一干就是百十天。就在这种传了几千年的耕作活动中,他见到了为活着而劳动的农民,他也尝到了穷的滋味。一次,他跟我说起夏日里割麦的麦客,一顿吃得下几斤面条,撑得打滚儿了,就用擀面杖自己的肚子。泄过以后,下一顿又再吃下几斤。
我听了觉得故事道理很深。
三年之中,他有很少的机会去陕南,一边放羊,一边在父亲的片言只语中明白一点自己的家世,羊不饿的时候就往返八十里路买回自家口粮。我们谈起这类题目,只当是说笑话。这是我们的好处——好在不把它当一回事,活着,就是这样。
三年之后,艺谋进了咸阳棉纺织厂。进厂也费周折,原因还是跑不出家庭的事儿。“革委会”几次议了又议,最后还是因为他会打两下子篮球,他才二回吃上“官粮”。
在厂里,他把百十斤的原料袋扛进车间,让女娃们纺纱织布,剩下的事就是用手指头把四层厚的坚固呢(劳动布)“唰”的一声撕开,如此这般,七个春秋。
他也见着了有一天算一天在织机前头劳动的工人,他也尝到了艰难的滋味。
我听说,艺谋是在当搬运工的时候弄起了业余摄影的。都知道这是个花钱的事儿,他得吃饭,他又有家,家里有的是没工资的父亲、年过八旬的祖母和两个兄弟。
可是他偏想有一台照相机。
后头,他卖了血,用自己的血换一台相机,不犯什么法。相机有个套子,是他没成亲的媳妇做的,外面是劳动布,里面裹着棉花。那以后不少年,他成了摄影系的学生和专业摄影师,也没有用过比他自己的“海鸥”更好的相机。他觉得“海鸥”不错,“海鸥”可以拍出很像样的相片。相机的好坏不是最重要的。
西望长安绣成堆。张艺谋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后生。不是因为名字,而是他打了实在的主意,为艺谋,不为稻梁谋。为这,他拿着用血换来的相机去物华天宝的秦地。曾经十次登临华岳的张艺谋,远望天地人烟,想到更多的怕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万家忧乐吧。
艺谋的创作,师辈和评论界同志们谈得多了,我就不再赘言,对于他的工作态度倒有几件事可以说说,我想他的成绩是跟这个有关的。组内人员都以“张大师”戏称艺谋,还有一个绰号叫“张黑脸”。听见有人说“艺谋又黑脸了”,意思就是“拍摄有问题了”。
一次,选择一个山坡景地,要求是坡上有一颗零零的杜梨树,树下有白色的小路,蜿蜒向上。此景遍寻无着:不是树不合适,不是路不合适。艺谋自然又黑了脸。最后决定:踩出一条路来。于是摄制组全体人员从下午二点开始,用卓别林的步伐鱼贯而上,只留艺谋在对面山梁的机位处指挥、观察。四小时后才成功。这条路白且平滑,不落脚印痕迹,极像多年踩踏成的。这时他的脸也就渐渐变白了。
另一次,在窑内拍日景。为使光效真实起来,艺谋就须调整内外光比。一镜拍过,他站在那儿不出声,半晌才说,外面毛得太厉害了,要是窑外有一座灰楼就好了。
众人都笑:外边除了土坡就是山峁,这窑洞本身还是何群打的,何来灰楼!他不笑,只是发呆,身上的黑粗布大襟棉袄的衣襟吊着,像一块大擦嘴布。
我对他说:“下一镜机位不动,这样……”
他说:“外面有座灰楼就好了。”
照明组长对他说:“怎么,大师,灯就不动了呵!”
“外面有座灰楼就好了。”
演员掩口而笑:“行了,魔症了。”
十天以后,样片来,看完以后,我问他的感觉如何。
“还行!”他说。
他说完了,我心里念佛。
艺谋衣着简单,除单衣裤外,拍戏两月,就穿一双胶鞋,又不穿袜子。一脱鞋,非让人窒息才罢。不得已,那鞋每晚提入浴室放置,次日清晨取出仍臭不可闻。
这双鞋引起另一段故事:一九八四年六月二十日,我们在陕北佳县补完最后一批镜头,急欲返回北京冲洗,以决定摄制组是否撤离。事先约好了,有车在绥德等我们,然后,乘车经吴堡过黄河大桥,入山西境直赴介修,夜间乘火车奔北京。
我们早上七时出发,因天雨公路禁行,不得已绕个大远儿到绥德,到时已行八十公里,时间是下午四时。连忙换车过河,一行除了司机,有演员薛白、艺谋、制片主任和我。
进了山西地面,天已擦黑,这才发现山西全境修公路,红色“菲亚特”在泥泞中像船一般走,走走停停不说,还得不时下车推进。午夜十二时许,天降大雨,离介修二十四公里处车辆堵塞,通行无望。我们下来勉力推车掉头,决定直取太原。
掉头后,已是一身泥水,车走到一铁道路口,公路平得像镜面,都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凌晨前稳抵太原。
艺谋便唱令停车,其余人都觉惊讶。只见他下得车去,脱下那双胶鞋,恭恭敬敬 地放在公路中央,口中念念有词:你跟我不易,现在戏拍完了,我把你留在这儿了。
说罢上车,喊声“走”。众人笑完,他对我说,《一个和八个》拍完,他也照此办理过。这是第二回。
我心中好笑,等到车进文水,发现此县境内也在修路,路面比前头更烂,又有石子遍布,下车推进时,只听得一阵阵呻吟,又听见说:“二次大战,二次大战,德军进攻莫斯科。”
四野漆黑,只见三个小小人影在奋力推车,腰部以下,都是黄泥。我突然想到:“我想表现天之高远,地之深厚,黄河之东流到海去不回……”便笑出声来。
我这么猜:艺谋当时一定十分怀念那双臭不可闻的胶鞋。
凌晨五时二十分,泥车飞速驶抵太原火车站,下来的人以“赤脚大仙”为首,使晨起的太原市民瞠目。
四十分钟之后,车行北京。
张艺谋于当日下午赤足径奔电影洗印厂。
我常和张艺谋不开玩笑地说,他长得像一尊秦兵马俑,假如我们拍摄一部贯通古 今的荒诞派电影,从一尊放置在咸阳古道上的俑人大远景缓推成中近景,随即叠化成艺谋的脸,那么,它和他会是极相似的,或许因为艺谋是真正秦人的后代。
没有感情的电影,怎么能打动人呢
在片里位置很固定的陈道明说,《英雄》是著名导演对我的一种考验。我希望这种考验以后最好别有。
至少是中国影史的里程碑,把《东邪西毒》和《卧虎藏龙》学了个遍,可惜色彩再浓烈,情感却不足以打动人,即使是同一拨演员,表现亦是天差地别;不断反转地转述故事,除了推进剧情功能外,编剧是有点野心的,不过台词仍是蠢;特效和大场面,与其后来的作品,几乎就是各种翻版。
我认为是被严重低估的片 天下与侠这样抽象的大概念 在电影中也用象征性与概括性的大概念来描述 同时也将情感与行为简单化 整个故事建立在这个逻辑上 在我看来是非常妙的
我非常喜欢的电影,每次看到有人骂就想站出来为它说话.
中国电影史上里程碑似的作品。从此,国产商业大片在中国的电影土地上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如果导演不是国师,这片子在豆瓣至少8分以上。
看过“十面埋伏”和“无极”后,调高评级
秦地飞雪,夜挂如月。一曲长天,霜冷残剑。干戈无名,狐悲秦王。
不比无极夜宴好多了嘛
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至少视觉上是过关的
无论有多少人骂,但是《英雄》是让我真正开始喜欢电影的一部影片,是一种启蒙,从喜欢到狂热,一遍又一遍,台词滚瓜烂熟,记得第一遍看的时候,生怕错过一个镜头,这种感觉,之后再也没有了。
老谋子学王家卫不成功之作,但这部片子在欧美的影响相当深远。分叙的主题感和武打设计部分不错,值得一提的是画面、音效、色彩等,在国外常常被拿来当作家庭影院的试机片。
一部被低估的电影,堪称绝唱。时间会证明这是一部好电影。
片子本身还行 但影响太坏……
这片拥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在中国电影史上也有一定位置,但是作为武侠电影,不能没有灵魂...
其实没那么差的,只是他出现在一个基本没什么烂片的时代,那时候虽然我天朝的票房还未爆发,但观众的底线还很高,如果放在被大大大烂片虐惯了的今天估计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2星—3星—4星-百看不厌
搞什么搞,想打想搞霸权就搞,还给自己找借口,一副“其实我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发动战争你们都不懂我的心”的狗屁表情,陈凯歌你真是为了秦始皇煞费苦心啊
我觉得要是把张艺谋的名字换成一个老外的名字,估计这电影能拿满分了。然后一群人又在叫:这电影真是神作,中国就是出不了这种导演。【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