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站的王子

Greta Thunberg “how dare you" + 葡萄牙前皇后的私人黑人动物园题材的馆藏宗教画 + 八十年代流行的相当于葡萄牙版小苹果的儿歌 + “皇家松林里的树长得笔直高大是因为它们比一般树更有教养和追求” + 消防站的队员们裸体斗图游戏摆光屁股的宗教画tableau (艾玛娘耶卡拉瓦乔几时画过这个我去好好找找）+ 消防演习和现代歌舞表演毫无压力的丝滑切换 + 黑人小哥消防队长管王子的白鸡鸡叫slave driver + 他们颜射了，咂咂嘴品品还蛮甜美 + 2069年王子变成老国王驾崩后来吊唁的新总统是他以前的黑情郎 + “我们歌唱phallus, (no是歌唱fado) 新总统万万岁...” 疯吧？好顽伐？被冒犯了吧？别介。Yup. Totally irrelevant, totally silly, totally pointless, and totally sweet and fun. 我不介意这个粉红香艳的外星歌舞章鱼的触手到底是要伸到哪里去指向哪里去，也许他什么都讲了，也许什么都没讲、就是个不到90分钟的简单同志爱情片。眼下世界已经这样了，why the fuck not。 今晚是今年Tiff的倒数第二天。大多高级些的导演都已散了各自回家了，然后若奥•罗德里格斯这个不要脸的死兔子没回里斯本，今晚来现场了。也许是因为这婆娘的发家之地是多伦多 -- 二十一年前我在多伦多inside out同志电影节上看得了他第一张长片《O Fantasma》，那张特别喜欢，过一年我又在同影节上看得他的《Odette》，那张特别不喜欢。现在这婆娘出名了Inside Out已经装不下他了，直接去了坎城和Tiff来霸场子。为什么不。他总带给人诡异creepy吃了迷幻蘑菇的欢乐。虽然他所有的片子我大概才看过一半多点儿。 问答环节的时候大家简直都有点不知道该提什么问题好。你看我我看你的，过一二秒某个角落里小心翼翼伸起一只手，本来多伦多影迷们也大多很见过些世面的。罗德里格斯这厮倒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谈讲起了许多这张电影创作幕后的花边。原来竟然许多情节竟然是基于真实发生的事情：葡萄牙废皇后许多皇族血统的像溥仪一样成了共和国普通公民，有八卦小报报导说某落草王子的志向是当消防员。葡国中北部哪里一片山地14世纪开始就给皇家种了许多松树下去，原意是为大航海时代开启后造船，三四年前气候变迁森林大火现在只烧剩了这么一小块。那儿歌八十年代成长的葡国人大家都会唱。末代皇后曾搜集了各色黑人养在她私人的动物园里，当然不是关在笼子里，她认为他们都是她的朋友，现在那幅油画藏于法国的某殖民风土博物馆。又唱又跳和王子+小黑消防队长的69交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个粉红泡泡的爱情故事的鸭？本来没有新冠情节的，结果拍着拍着新冠来了，倒是因为这个彩排的歌舞可以做得更排面些。 祝若奥•罗德里格斯导演和他老公健康快乐，再接再励多拍些这种hilarious screwballs. Life itself is stranger than fiction indeed.

那里斯本死兔子鸟类学家若奥•罗德里格斯和伊的制片人 #tiff2022 我的倒数第二场

短片太长，长篇太短… 观看之前，自己还以为，一个不到70分钟的作品，能如何，结果自己老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俺保证并不只是反复观看了丛林中两人的69体味之下的放纵，消防局队员们的人体抽象画的场景，还有消防局中队员们的跳舞场景自己也看了很多次… 太多意象，不太理解，应该说是，对于葡萄牙和其殖民的地区的人民的相关历史，自己并不了解，所以对于其中的某些人物情绪把握并不是很容易，俺是个懒惰的人，还是没有做太多功课… 导演并没有选择一种线性的时间流去讲述这个故事，开篇我们看到的就是已经当了多年国王的曾经的王子已经时日无多，而自己的孙子辈小朋友的歌谣，让行将就木的昔日王子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父亲在皇家森林中的谆谆"训诫"，母亲把政治和表演糅合的炉火纯青的性格特质，甚至是被吼叫着去遛狗的妹妹看起来都比自己鲜活，这段场景，国王一家在餐桌上，而王子的话语从来没有被重视过，无论是他的想法，还是他的欲望，直到他决定要去当消防员… 作为一次跳脱自己责任和宿命的尝试，虽然消防局的人对其表示的是好奇，嘲讽，或者是试探，但是王子在这里训练，在这里作为自己自主的人，拥有更多自己人生的掌控权，更加重要的是在这里，他邂逅了自己的爱人… 学习，适应，成长，如果正常的镜头语言之下需要很长的篇幅，导演在这里选择了歌舞形式，不得不慨叹拉美国家，探戈的韵律糅合在血脉中，两位主角的双人探戈，并没有固定的男生舞步，相反的两人轮流主导的舞蹈更是让人意味深长，而整个消防站的人的舞蹈并不单单是陪衬相反的像是一个更加精准的注解，对于融入团体的可能，对于接纳个体的可能的诠释… 不得不说在此之前更衣间洗澡室中的那部分戏份，消防员们用身体诠释的画作自己是真的没印象，不过这倒是成了自己首先被吸引目光的部分，毕竟个人是分外肤浅的呢…这一段是对于王子的奚落和调侃，还是单纯的因为不理解和不了解而进行的一次示威式试探呢… 经历过局长办公室相遇，更衣室行为艺术画作事件，一起培训的翩翩起舞，消防演练中的拯救与被拯救，毫无疑问，个人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产生，而丛林中两个人的亲热戏份，不得不说，伴随着歌声的黑白胴体的交缠糅合让人血脉偾张，而两位男主在对方手中的性器出乎意料的夺人眼目，尤其是王子的那个色泽，严重怀疑导演用了什么新鲜的滤镜惹，值得注意的是这里两个人的画面，行为，言语，都是极端对称的，无论是你来我往的污言秽语，还是报复式的上下套弄，甚至是那蓬勃而出的体液轨迹，尽兴之后的归途，车上两个人你来我往都不服输的"甜言蜜语"更是把这种氛围推到高潮，而晚上两个人的"加强学习"因为王子母亲的电话戛然而止…这种不分轩轾势均力敌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深夜河边的交谈，王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语言剖析自己，而面对"那我是什么"的诘问，王子只能说，"我将把自己弱化成为符号，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了一种生活和责任牺牲了另外的一种可能，结局早已写就… 回忆结束，国王离世，对于依照皇家的还是依照消防员的方式举办葬礼，也是最后一个争论最后一次挣扎，守灵仪式上，导演很偷懒的用两个女人家长理短式的八卦补足了国王更多的过往，比如说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嗣，比如说他在位时候一直致力于国外机构而弱化自己在国内的影响力，再比如国王一家的各个成员的后续，甚至因为新冠离世的成员都让人觉得更加真实… 最后的高潮部分，也算是让自己诧异的，蒙头的守灵人进来，摘下兜帽，是国王的消防站爱人，而更加让人玩味的是，他居然是现在的总统… 总的来说，虽然歌舞场面并不多，但是歌舞场面很不错，舞蹈方面应该集中在消防站那一段，男男探戈既是回归探戈本源又很好的诠释了两位男主之间平等的没有被皇室与平民，黑人与白人，壮硕与瘦弱这些便签羁绊的两个人的感情，而贯穿全片那首童谣，千丝万缕的推动着故事的发展，导演十分意象化的处理的丛林情欲戏份更是让人难忘，而在这些看似夺人眼球的画面之下，对于统治者，对于种族，对于历史，对于殖民，对于政治，对于责任，甚至是对于人生的选择的这些议题，都能看到，另外要感谢自己观看的这个版本的字幕组，十分具有创造性的把两位男主的"情话"翻译的行云流水却又无比贴切，每一句话都值得反复玩味，而青年王子的扮演者的演绎，个人十分喜欢，这是一部可能看起来天马行空却又绝对值得一看的电影，个人评分9.0分，推荐指数五颗星。

葡萄牙导演若昂·佩德罗·罗德里格斯的电影作品素来以大尺度的裸体与性爱刻画而令人侧目，从处女作《幻影》到《像男人一样去死》和《鸟类学家》莫不如此，欲望与身份一直是他迷恋的主题，他今年的新作《消防站王子》也不例外。不过，相比起此前阴暗压抑的情欲与扑朔迷离的隐喻，这部入选戛纳“导演双周”的新片打破了这类偏好，竟意外换上一种欢快轻佻、近乎疯狂的幻想类型。电影原名《鬼火》似乎更合适传达这种质感：意外闪现、不知去向的欲望状态。相比之下，《消防站的王子》仅仅是直白的翻译，因为这说到底就是一位不喜黄袍加身、只爱红色消防服的王子。

虽然仅有短短一个小时的片长，但是这部影片却涵盖并触及了相当丰富的类型元素，以及眼花缭乱的热门话题。影片从未来（2069年）开始讲起，衰老的葡萄牙国王躺在病榻上，一边等待着死亡到来，一边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然后，剧情跳回到与现时接近的当下（2011年），他大胆地向父母坦言要加入消防员行列；接下来就是最主要的叙事部分，讲述他在消防站实习并与黑人领班坠入爱河的经历。最后，时间轴再往前跳回至未来，其时他已死去，没想到葬礼上却迎来一位神秘的宾客……

虽然罗德里格斯自称这是一部音乐幻想剧，实则是掺合了政治与社会讽刺的幽默小品。众多当下炙手可热的话题在极具幻想的戏剧布景里铺开，从肆虐的山火讽刺巴黎协定与环保问题，到新冠疫情的隐喻，再到葡萄牙的殖民历史等等。导演更不惜让男主角模仿瑞典激进环保少女格蕾塔·通贝里的口吻斥责自己的父母，再运用超现实的方式阐述葡萄牙从君主制转变为共和制的历程，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阶级与种族问题。

一个是白人王子，一个是黑人消防员，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有交集，归根结底却是人性中最原始的欲望。阶级/种族的核心议题与同性爱情线彼此纠缠，共同推进发展，再嵌入大胆的性爱与荒诞歌舞秀，令人瞠目结舌。在浴室里模仿世界名画的裸男重写世界艺术史，观看男性生殖器的幻灯片与辨别森林植物神秘地联系上。

如果这些算是导演在戏谑地阐述欲望，那么两人在森林交欢时，互相以种族歧视的词语激发性欲抵达高潮的场景则最具冒犯性。这些词语具有强烈的种族歧视意味，但是这个堪比《湖畔的陌生人》的模拟性爱场景又指出：在欲望面前，再棘手的种族和阶级壁垒都会自行瓦解。在这部风格奇特的作品里，严肃与戏谑一路并行，尖酸讽刺里又饱含着幽默，简直让人爱恨交加。

当然，不要忘了影片的音乐歌舞元素，另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在消防站的舞蹈场景。同样是无拘无束的音乐舞蹈表演，去年金棕榈影片《钛》中也有类似的一幕，对那场戏深感失望的观众这回可以获得心满意足的补偿。消防员笨拙的舞姿与节奏诱人的音乐，人物木讷的表情与流动的欲望，全在这场超现实的歌舞里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