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是黎巴嫩内战的第7个年头,这个原本因美丽而享有“东方瑞士”之称的雪松国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在首都贝鲁特,居民死于子弹横飞、炸弹爆炸、战机呼啸、坦克碾压、谁都不知道转瞬间会发生什么。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在9月15日夜,一场大屠杀的降临会如此突如其来。
位于地中海东岸的黎巴嫩是阿拉伯国家中唯一由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两大教派教民组成的国家,而在这两大教派中还包含着许多小教派,这使得黎巴嫩社会因派系林立、党派众多而异常复杂。在这面积1万平方公里,人口300万的小国里,大大小小的教派不仅一般都有自己的政党,而且还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还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设立了自己的行政管理机构。
9月14日16时10分,黎巴嫩新任总统、基督教马龙派要员贝希尔·杰马耶勒被炸身亡。基督教马龙派立刻将此加罪于巴勒斯坦人,扬言要为杰马耶勒报仇,特别是长期以来一直追随以色列的黎巴嫩右翼民兵组织基督教长枪党更是气势汹汹。以色列立刻借机出兵占领了贝鲁特西区。以色列总理贝京向外界解释道:“这次行动是为了保护巴勒斯坦穆斯林不受长枪党人的报复。”
在进占贝鲁特西区时,以军遭到巴解游击队的零星抵抗,给以军多少造成了一些人员和装备损失。时任以色列国防部部长的沙龙马上向前线以色列北部军区司令德鲁里下达命令:立刻采取“断然措施”,对巴勒斯坦难民营进行“净化”。德鲁里随即指挥以军包围了萨布拉和夏蒂拉两个难民营,对它们采取了“密封式隔绝”,即彻底切断了这两个难民营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谁都明白,这样的“净化”势必是在杀戮中进行。以色列考虑到难民营中实际上已经没有抵抗力量,于是,决定借基督教长枪党之手来完成这次结果将是血淋淋的行动。15日下午,德鲁里在设在贝鲁特东区的以军司令部召集长枪党参谋长及情报负责人霍贝卡等人,商谈对这两个难民营进行“净化”的行动部署。会后,德鲁里向沙龙报告:“我们的朋友正在向难民营进发。我们同他们的领导人在这一行动中进行了配合。”沙龙以满意的口吻褒奖道:“祝贺你,朋友们的行动已予通过。”
紧接着的是,按照商议的部署和德鲁里的命令,以军用密集的炮火向萨布拉和夏蒂拉两个难民营进行轰击,刹那问,难民营里血肉横飞,建筑物被基本夷平,特别是多处围墙被炸塌。炮击过后,人们可以依稀看到在附近的贝鲁特国际机场大楼屋顶和另一座高楼上,有以军士兵用望远镜观察着难民营里的动态。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其实,这场炮击是在为“净化”行动清除可能出现的障碍。16日下午,一辆辆满载着长枪党民兵的军车驶进国际机场。17时,大约有1200名全副武装的长枪党在机场附近的一个高尔夫球场集结完毕,随即沿着预先设置好的路标奔向出击位置——科威特使馆所在的十字路口。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18时左右,一阵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几架以军的美制直升机飞临难民营上空,投掷下一连串的照明弹。包围难民营的以军也从不同的方位向难民营方向打开了探照灯,难民营里如同白昼。就是同时,大批长枪党民兵持枪跃过被炸塌的围墙,冲进了难民营。顿时,难民营里枪声大作,呼喊声不绝于耳。敏感的新闻记者纷纷向这两个难民营赶来,但被以军远远地拦截在难民营之外。以色列军方声称:这是长枪党人在搜捕隐藏在难民营里的大约2000名恐怖分子。
在以后的40个小时里,难民营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非常恐怖的,人们后来是通过幸存者的回忆和刽子手的自述知道了当时所出现过的一个个血腥的场景:
几个长枪党民兵冲进一间民房,里面住着三口之家。民兵先是呵斥年轻的夫妇和年幼的孩子站到墙边,然后用枪托猛击丈夫的头部,丈夫的脑浆溅落在墙壁上,当即死亡。孩子大哭,与母亲抱成一团。一个民兵上前一把抓住母亲,其他几个民兵顺势夺过孩子,把他按在地上,将枪口压在他头上开枪。母亲发狂了,扑向民兵。一颗民兵的子弹击中了母亲的心脏。在屋内进行了一番抢劫后,这几个民兵用炸药炸毁了民房,他们又向另一处民房走去。
一位巴勒斯坦男青年被捆绑着,惊恐地望着一群正在拿他寻欢作乐的民兵。一个民兵先是扒开青年的衣服,用匕首刺向青年的下身。青年大声惨叫,鲜血四溅,痛苦地蜷成一团。狂笑不止的民兵不停地折磨着这个青年。最后,一个民兵开枪打死了这位青年。
民兵包围了位于夏蒂拉难民营南侧的阿卡医院。4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为了使医院免遭灾难,受院长的托付,举着白布,走向民兵,打算同他们进行谈判。然而,迎接医生的是一枚手榴弹,3位医生当场丧身,1位身受重伤的医生跌跌冲冲地回到医院。转眼间,民兵冲进医院,接着发生的是毒打、烧杀和奸淫。时近深夜,这群民兵也疲劳了,他们一边吃着夜宵,一边欣赏着受害者临死前痛苦的呻吟。
屠杀进行了一夜,一些幸存者回忆道:“16日那一夜,这里简直是一座地狱,天空始终没有黑下来,枪声始终没有停过,人们一直在尖叫。”当时,有许多巴勒斯坦人跑出难民营,哭喊着向以色列士兵求救。但是,这些士兵不但不予理会,反而又将他们驱赶回难民营。事后,一位以色列士兵也承认:“屠杀就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而另有一个以军士兵后来在遭到人们指责时,还声辩道:“我们以色列人没干那种事情,那是基督教民兵干的。”
17日,天亮了,大规模的屠杀告一段落。难民营里的断垣残壁上到处是死尸,其中很多尸体是支离破碎的,其惨状连民兵们都感到恶心和胆寒。坐镇国际机场指挥屠杀的霍贝卡得知后,立即发出指令:“马上把现场清理干净,不得留下任何痕迹。”
不一会,几辆挖掘机和推土机开进了难民营。尽管瓦砾中还不时传出呼救声,但推土机依然是野蛮地从上面碾压过去。挖掘机挖出了一个个几米深的大坑,卡车将死尸抛人坑中,最后由推土机推土填平大坑。直到18日上午10时30分,一队以色列士兵进入难民营,长枪党民兵才整队集合,谈笑着离开了难民营。
事后,人们在难民营发现了2300多具肢体不全的巴勒斯坦男人、妇女和儿童尸体。另外,还有21名伊朗人、7名叙利亚人、3名巴基斯坦人和2名阿尔及利亚人遇害,他们都是巴解组织的支持者。
民兵撤离后,以军进入难民营。一位以军军官站在装甲车上,用扩音器反复喊话:“大家不要上街!我们正在搜捕恐怖分子,不然,我们会开枪的。”尾随以军的是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记者,两个难民营里触目惊心的惨景令他们瞠目结舌,接着的是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美国记者菲克斯是第一批进入夏蒂拉难民营的,他的报道和感慨让世人震撼。他写道:“到处都是尸体,道路上、胡同里、庭院里、破屋里、瓦砾下、垃圾堆上。在有的地方,地上的血迹尚未干。当我们数到100具尸体时,我们就不再继续数了。……每一条小巷里都是尸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是刀下丧生,或是饮弹而亡,横七竖八,惨不忍睹。……在(一堵)矮墙下,一排青年男子和男孩倒在血泊中。他们面壁而立,背部中弹,倒在墙根下,那情景甚是悲凉和恐怖。这堵行刑墙和墙前成堆的尸体,使人似曾相识,后来我们才想起,这同第二次世界大战新闻图片所显示的那种杀人照片是何等相似。”
在他的报道中,无不显示出对死难者的同情和悲悯。他记述了这样一个场景:“地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仰面朝天,似乎是在晒太阳,鲜血从背上流下,浸湿了衣衫。她双脚并在一起,两手摊开,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了自己的救星。她的表情很平静,两眼微闭,那样子几乎像是圣母。唯有她胸口的一个小枪眼和庭院里的血迹表明她已经死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声讨此起彼伏,而以色列政府只是被动地辩解道:我们以为长枪党民兵仅是搜捕巴解游击队员,而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不问青红皂白。9月24日,联合国举行第七次特别紧急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谴责以色列屠杀贝鲁特平民的罪行”。会议听取了有关报告后,一致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对贝鲁特大屠杀事件进行调查。
这场大屠杀也震惊了以色列社会。9月25日,在首都特拉维夫爆发了有40万人参加的大规模示威,而当时以色列的总人口也仅为400万。这是迄今以来以色列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示威游行。美国犹太历史学家H?萨克尔在1996年写道:“在以色列历史上从未迸发过如此激烈的民众愤怒。”1983年2月10日,内外交困的以色列内阁举行紧急会议。在会上,除沙龙外,一致通过了以色列当局调查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事件委员会的报告。
11日,许多国家的媒体在显著位置报道了这样一条新闻:沙龙被迫辞职。
回顾2008年的世界电影,有两部电影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部是英国年轻导演史蒂夫•麦奎因的《饥饿》;另一部则是一部以色列的动画片《和巴什尔跳华尔兹》。它们的杰出在于能从一种独立、客观的视角中揭开那段被集体尘封的记忆,然后通过个体经历来重构历史话语,在痛苦的反思中抚平心灵的伤痕。对于英国,北爱尔兰是一个敏感又痛苦的记忆;对于以色列,贝鲁特大屠杀则是深埋于国家、民族灵魂中的潘多拉之盒。在电影中这个盒子被挖出,直到最后被打开。但它释放的却不是仇恨的力量,而是反思的勇气。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这部电影让我们看到了民族和解的希望,尽管它微弱、渺小,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你还能要求它什么呢?
《和巴什尔跳华尔兹》选择动画这种形式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尽管前年的《我在伊朗长大》已经足够惊艳了),但更让人折服的却是影片的主题。用动画形式包裹严肃主题对于习惯于好莱坞迪士尼式儿童动画的观众来说可能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你的视野稍微开阔一点就会发现从日本到西亚,从东欧到西欧,动画片从来就不是儿童的专利,动画形式常被导演用于作为表达思想、传达态度的媒介。主要原因在于动画相比真人拍摄的种种限制,它的表现空间更开阔、更自由。去年,当全世界都沉浸在皮克斯制造的机器人乌托邦中时,来自以色列的电影创作者们却给我们呈现了一个没有虚幻爱情和光明结局,混淆善与恶、美与丑,夹杂血与泪、痛与恨的真实历史。在那里,战争中人性的异化、身份的错位、尊严的丧失交织成为一出彻头彻尾的现代悲剧。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不是发生在剧院里,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皮克斯放眼太空用两位机器人去换取高票房,以色列人回望过去用一代人的伤痛来为民族赎罪。我不敢妄断两部作品的价值高低,我只能说在笑与哭中也许后者才能真正给人带来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在动画形式之中《和巴什尔跳华尔兹》还选择了纪录片的拍摄模式:通过一个丧失战争记忆的前士兵(现在是一个电影导演)寻访相关亲历者重组记忆的故事,来再现20多年前的那段历史。那位丧失记忆的主人公正是当代人对待历史的缩影呈现。一种强大的权力话语禁锢了这段历史,甚至连当事人也不例外。而突破这种权力话语的压制,正是影片主人公探寻真相的原因。影片导演借主人公的身份对照,表明了电影创作的真实意图。对于官方历史的重新建构,将历史的解释权还给历史的当事人,如同用巴赫金“狂欢节”式的文本书写,去抵制罗兰•巴特的“语言法西斯”。因此,电影中那场战争中的相关人员依次登场:从士兵到记者,用他们的亲身经历还原历史、重构历史。其实,任何站在当下的时空维度去对过去的探究都无异于刻舟求剑,任何记忆都不可能完全真实。电影中展现的那一段段梦魇般的记忆琐碎、个人,但当历史的当事人被重新推向历史前台,个人历史与国家历史间的矛盾顷刻展现,众生喧哗之中战争终于可以超越正义与非正义的层面被否定,个人经历终于可以跳出国家历史的束缚被承认,民族亦可于逃避与谎言中被救赎。
影片暗示了一种令人深思的角色转换。电影最后记者提到了从贝鲁特难民营中走出的形容枯槁的生灵,高举双手、满脸恐惧,像极了那张摄于华沙犹太难民营的著名照片。曾经的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历史总是如此充满“戏剧性”,常常让它的演员们无所适从。还有那个被抛弃的士兵在历经艰难之后,救他的竟然是抛弃他的那支部队,而他变成了抛弃战友独自逃命的懦夫。影片最后由动画影像变为真实影像远没有《辛德勒的名单》最后的黑白变彩色那般动人。相反,它将原本就压抑的空间进一步压缩,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相,没有一丝一毫的篡改空间。与之相比,《辛德勒的名单》的升华倒显得矫揉造作了。
那段肆意疯狂的华尔兹,黑夜中徐徐下落的信号弹,大海中孤独前行的“爱之船”……一幅幅历史记忆不断呈现,那是战争亲历者们终身无法释怀的梦魇。无数的人体炸弹、汽车炸弹,一轮又一轮的大规模空袭,隔离墙两端对扔的石块……一幕幕现实惨剧不断上演。历史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现实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往伤口上撒盐了。解决之道在哪?电影告诉我们:不在现在,更不在未来,而是在过去。只有正视历史,才能重构现实;只有重构现实,才能希翼未来。一部真正的好电影是绝不满足于仅对历史做现实的重构,重构历史的真正目的在于关照现实世界,去对现实进行重构。用电影改变世界,这或许就是每一个怀抱电影梦的创作者的终极理想吧!我们也有理由相信,面对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电影也许可以做得更多。
电影《和巴什尔跳华尔兹》开场是两个中年男人在酒吧交谈,戴眼镜的男人讲到了他自两年半前开始不断做的恶梦,梦中的他一直面对26只狂吠的恶狗杀戮的威胁,而这引起了男主追寻回忆的旅途,关于1982年的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
本片是第一部动画形式的纪录片,以男主,也就是导演阿里•福尔曼的视角展开,由多人受访的回忆记录构成。
片名《和巴什尔跳华尔兹》指的是士兵在巴什尔的巨型画幅下疯狂扫射的一幕,仿佛在跳华尔兹。
巴什尔,即巴希尔·杰马耶勒(Bachir Gemayel,1947年-1982年)是一位黎巴嫩politician,在黎巴嫩内战早期曾为右翼基督教黎巴嫩长枪党的领导人以及黎巴嫩力量(Lebanese Forces)民兵组织最高指挥官。
1982年8月23日,在以色列和美国的支持和压力下,巴希尔·杰马耶勒被议会选为黎巴嫩总统,此时的黎巴嫩正深陷内战泥沼,并被由以色列和叙利亚为首的驻黎巴嫩多国部队(Multinational Force in Lebanon)占领。
然而不到一个月后,杰马耶勒就在贝鲁特长枪党总部的一次炸弹袭击中被刺杀。
此次刺杀事件震惊全球,并直接导致了以色列国防军入侵贝鲁特,以及由长枪党发起的报复性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
——来源:维基百科
电影背景简介
1982年9月15日,以军以黎总统贝希尔.杰马耶勒遇害为由,进驻贝鲁特西区。
电影讲述的就是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又名萨布拉-夏蒂拉大屠杀(Sabra and Shatila massacre),1982年9月16日至9月18日的一场zz性大屠杀,事发地点是黎巴嫩首都贝鲁特萨布拉街区和邻近的夏蒂拉难民营。
由支持以色列的黎巴嫩长枪党旗下的基督教民兵组织在以色列国防军提供协助下,屠杀他们zz上的敌人,包括巴勒斯坦人和黎巴嫩的什叶派穆斯林,遇难人数大约在762人至3500人之间。
当时正值黎巴嫩内战和第五次中东战争。——来源:维基百科
选择性失忆
男主及导演阿里•福尔曼在19岁时作为入侵黎巴嫩的以色列士兵目睹了这一切,而他显然选择性地忘记了这段回忆。
片中的医生讲其经历的事件为“dissociative events”,这是作为患者对创伤产生自我防卫机制,而有某段时间记忆空白,以帮助患者逃离所受的创伤。
分离性遗忘症或游离性遗忘症(Dissociative amnesia),又称为心因性失忆症(Psychogenic amnesia),是一种心理疾病。
患者会遗忘个人记忆中的重要资料,通常不是由生理因素(如脑部受伤或记忆力退化)所引起的,而是曾遭受重大打击造成内心重大的悲痛所造成。——来源:维基百科
可以说,他作为施暴者的一方都在经历如此的心理创伤,那么那些受害者呢?在片尾的一幕,由动画转为了真人画面,战争的残酷愈发真实。
第五次中东战争
贝鲁特难民营大屠杀正值第五次中东战争。
1982年6月6日,以色列借口其驻英国大使被巴勒斯坦游击队刺杀,对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游击队和叙利亚驻军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占领了黎巴嫩的半壁江山。
黎以战争的起因仍是巴勒斯坦问题争端的继续。以色列入侵黎巴嫩的主要目的是消灭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谋求在黎巴嫩境内建立一个亲以zheng权,挤走叙利亚在黎巴嫩的驻军。
巴勒斯坦人为了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家,于1964年5月成立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并展开了同以色列的战争。
巴解游击队的基地设周围的阿拉伯国家,主要设在叙利亚和黎巴嫩等国。
——来源:新华网
以上帝之名
法国大革命期间,罗兰夫人被送上断头台前留下了一句被广为人知的名言:“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所有的战争或暴行,都可以被冠上好的名头,“自由”只不过其中之一。
我记得之前看过的2013年英剧《白王后》,其讲述的是玫瑰战争时期各方势力争夺王位(这几家子还都是亲戚),而他们都以上帝之名,视自己为正义之师,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在上战场前,各方都在虔诚地向上帝祷告自己能杀尽敌军。是什么样的上帝会应允这样的祈祷呢?
当年轻的以色列士兵们踏上黎巴嫩的土地时,他们当时是抱有怎样的心态呢?是抱着崇高的追求和高尚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在行正义之事?还是只是没有思考的盲从?
后者被视为是“平庸之恶”,当事人始终意识不到自己的罪行,这在我之前对电影《波斯语课》的影评里有过讨论(《我将以我们的名字,呼唤你》)。
这些以色列士兵们无论当时是怎样的心态,现在都在为其付出代价。这不是洗白,而是在表达一个真实的状态。
导演在寻找和回忆中,重构出了一个普通士兵对于那场大屠杀的记忆。他们是胜利者,他们也是牺牲品。在战争面前,没有赢家。
第一次看这种形式的纪录片,或者动画片。故事概要就是主人公(或者说本纪录片的导演)发现自己残留着年少参军时目睹的黎巴嫩屠杀的记忆残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疑问驱使着他追寻那仿佛梦境的记忆。根据点滴线索,他不断走访和当时有关的朋友、战友,对那段大屠杀的记忆随着访谈的深入而逐渐清晰。全片几乎都是电脑加工的动画,使得本片的视角始终在纪实与虚构之间游离,这种暧昧的态度直到最后才突然明朗,在黎巴嫩难民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中,画面由动画换成了真实的镜头。导演通过长时间的对影片真实感的剥夺,使得最后的真实直指人心。
我一直在问自己纪录片是什么。现在我的答案是感觉,真实的感觉。纪录片的导演通过各种技法和手段,营造出那么一点点微妙的真实感,让观众认同他的表达和主张。所以,《和巴什尔跳华尔兹》虽然是动画,但依然可以被认为是一部令人尊敬的纪录片。迈克尔摩尔的电影,很多镜头据称都是摆拍和策划出来的(其间不乏阴谋),按理是违背了纪录片的准则,但是业界在摇摆之间仍然不能否认他拍的是纪录片,至少是因为他的电影靠真实的感觉来表达意见。而很多整天扛着摄像机跟在被访者屁股后面转的片子,因为缺乏有力的表达和对倾诉的渴求,或许只能算是素材片了。倒是应了英文Documentary的意思,一家之言。
本片另一个值得玩味的是主角(或曰导演)为什么会失去对大屠杀的记忆。刚推荐过的《第三种猩猩》里的解释是:大屠杀如同一次大规模的催眠,让无论是外界还是内部的人都呈现出一种逃避性的集体失语和失忆。之所以人类社会中的极大部分屠杀事件都被埋没在主流声音之外,是因为无论是对受害方还是第三方,都有足够的缘由保持沉默:对于屠杀幸存者来说,他们往往因为身边的人都死去而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相较于悲伤、害怕和愤怒,自我怀疑和愧疚反而是主导他们的情绪,所以他们一般会因羞愧而保持缄默;而对于第三方(如记者或联合国观察员)来说,大屠杀的反人性程度大大超越了他们的认知经验和道德体系,强大的震慑导致心理创伤,让他们选择逃避、沉默或否认。于是乎,Super Junior的演唱会视频可能一夜之间传遍全球,但在地球村某个角落正在发生的屠杀、种族灭绝等重大事件却因以上原因而很难通过主流话语体系而被世人所关注。唯一的例外就是二战时期的纳粹集中营,因为受害者是全球最懂得舆论和宣传的民族之一。而我们的南京大屠杀,虽然铁证如山,但想获得正式关注却难上加难,这是值得我们好好研究的。更莫提发生在我们所不了解的国家的更多的人间惨剧了。没看过本片的话,你知道黎巴嫩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笑,泣,默。
残酷,震撼的影像,那段枪林弹雨的华尔兹让人印象深刻
早安,黎巴嫩。阿拉伯马场。钢琴曲中的火箭弹。机枪华尔兹
原来那一切不是梦境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赤裸的残酷的真相,由动画切到真人场景,震撼力很强。
以色列的希伯来语有一句话:一边杀戮,一边哭泣。影片有碎片般的记忆和九段访谈的灵活转换,讲述了1982年那场大屠杀,既恐怖又具超现实美感,像一条遂道,通向遥远的过去。结局是最震撼的,福尔曼说:电影无法改变世界,我们什么都不说,我们只是呈现真相,这些胶片自己会说话。
回忆录
7.5 “作为犹太人,我不相信我和纳粹分子做了同样的事情。”小伙子乘着“爱之船”赴战场,幻想着能和裸体的爱神一边游泳一边交媾。黄色的照明弹燃烧在黄色的画面里,战场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90分钟的动画癫狂而漫长,但比起那50秒的屠杀现场,我宁愿生活在癫狂与漫长里。
谁能做到更改记忆呢?
纪录片真没必要这么搞,劳民伤财不落好
牛逼电影
以色列一兵的选择性失忆。粗线条想起GTA。
恨不得给六颗七颗星星,真的是fucking good, 对这种画风本来就无抵抗力!题材和对白都很有张力,加上无敌的配乐——最美好的和最残酷的放在一起,总能给人最震撼的感觉。
无论从主题,内容,表现手法,都相当地惹人注目。再次证明,好的电影音乐不光在于音乐本身,而在于视听元素的结合。再次证明,动画不仅擅长刻画梦,更擅长刻画超现实的噩梦,而这种噩梦正因为建立在现实的背景上,才显得愈发的可怕。一段弹雨中的华尔兹,一群死去的平民,看完后久久不能说话。
令人印象最深的两幕是像僵片一样群狗疯跑的开场以及抱着机枪像跳华尔滋那般疯狂扫射方向不明的那幕。到是最后那50秒对于导演至关重要的真实镜头的影响力被削减的不剩多少实感,因为整个影片都是由梦和记忆构成。配乐相当的出色。而以动画的媒介来制作纪录片,到底出于怎样的心态呢,真的很想知道。
关于残酷回忆的意识逃离。画面的颜色搭配很好,最后一幕实在残忍。
集剧情,纪录片,动画片与一体。画面好,音乐好。而且音乐的效果与反衬巨大,比如它经常用轻柔的钢琴来展现紧张的战场。特别喜欢它大部分用一种相当旁观,甚至MTV式的手法来展现这场残酷的战争。非常棒!
-“我们将陌生人送进地狱,当然我们在大路上会伤及无辜。如果我离死亡不远了,我要说我天天都炸贝鲁特。” 在历史和梦魇之间游走的真实、粗粝的动画画面、诡谲迷幻而颤栗不安的原声音乐……影片最后,动画场景倏地切换到了真实的中东,伴随着一具躺在残垣断壁中的孩子尸体的景象,全片戛然而止。
开纪录片新时代;记录历史,明鉴未来。
一个疑问:画出来的动画纪录片,还算是纪录片吗?(P.S.:音乐太赞了!)
事前真没有准备是讲战争的。只是看完驯龙骑士2太难看,同事说不如看这个,对比一定很强烈。寻找失落的战争记忆。音乐和战争实在是最佳拍档,而动画的表现形式,其实也不过是个假象,最后几分钟真实镜头才是它真正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