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嬷
离家十二年的同性恋作家路易斯决定重返故乡,准备向家人宣告自己即将离世的消息。飞机在天亮之前就落地了,他在机场喝了咖啡、看了机场日出,然后才搭出租车回家。 他想尽量削减这次归来里的突兀成分,就像在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都会往家里寄明信片,这让他看上去只是出去度假一样。 但当他踏进家门,见到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家人时,僵硬的肢体动作与尴尬的问候话语裹挟而来的陌生感让他明白,一切准备都是徒劳。 对于他的归来,家人表现的比他还要手足无措,这种手足无措是混杂了喜悦、窘迫、疑惑、责难、躲避以及爱意的复杂情感。就像两两对望的断崖,中间横亘着物理时空造就的遮蔽彼此真实内心的荒芜。 他们深知彼此的亲密关系,只是现在,这是一种亟待重新确认的亲密。 路易斯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逐一确认这种亲密,告诉他们自己死期将至。当然,他也许并没有这种意识,他可能也不需要确认什么,这只是我看电影时生发的一种私人感受。 在电影里,路易斯与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有一次单独对话,对于路易斯的归来,每个人感受也不尽相同。 憋仄空间产生的压迫感,无休止争吵制造的躁郁,角色之间渴望亲近彼此又抗拒深入的别扭,焦灼感从始至终都弥漫着整部《只是世界尽头》。 妹妹苏珊妮对于哥哥的记忆是模糊的,他没有参与她的成长,她也一点不了解他。但就像每一个囿于小城的年轻人一样,路易斯于她而言,代表着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缺乏戏剧性的小镇日常、无聊的家庭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以,她时刻关注着路易斯,他发表的文章,期待着他每一次寄回家的明信片,透过只言片语去探索那个充满着想象的空间。想着总有一天,她也会离开,去到那个更广阔的世界。 至于路易斯为什么回来?她相信他说的,也许只是一次怀旧旅行,一次为写作寻找灵感的短途回归。 哥哥的妻子凯瑟琳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在路易斯踏进家门之前,她几乎不认识他,丈夫安托万也避免提起他。路易斯于她而言就像客人一样,她不打算去不了解他,同时像丈夫一样认定,他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兴趣。 她不会去想路易斯为什么会回来,也拒绝充当兄弟之间的情感媒介,这不是她的角色该做的。 哥哥安托万是焦灼氛围的引燃者,他总是刻薄地打断别人的谈话,做一些不合时宜的粗俗比喻,路易斯的归来让他变成了一头狂躁的兽,他时刻保持着剑拔弩张的姿势,拒绝路易斯进入他的内心。 在他这种强势的自我保护背后,实际上是深深的自卑与孤独,内心渴望冒险的他同妹妹苏珊妮一样,想要逃离无聊的小镇生活。 但不管什么缘由,他没能像路易斯一样离开。因为没有离开,所以索性拒绝外面的一切,因为它们只会让自己更困惑,证明自己人生的失败。 他不想知道路易斯为什么要回来,他用自卫的姿势来抵抗路易斯对亲密的确认。 至于母亲,她知道每个人的内心所想,她知道苏珊妮想要离开,她也明白安托万的自卑,她甚至预感到路易斯这次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能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点,但她无法改变眼前的任何事,她只能拜托路易斯好好对待他的兄妹,多和他们说说话,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路易斯和每个人都进行了一对一的对话,但这些对话最后通向的又都是无解。 在电影里,每一个角色都说着我不了解你,但又害怕深入对方的生活;每一个角色都渴望亲密,但又无力负担这种亲密。 于是,当母亲说完“我不了解你,但我爱你”之后,也要加上一句“把这句写下来,写进你的一部戏剧”来消解亲密可能产生的负荷。 “下次回来,我们会准备的更好点。” 在接受彼此的亲密时,我们总是没有准备好。
多兰已经彻底把电影当成MV在拍了,全片都是夸张的光源光比,人物自带夜店妆发,大半篇幅都是人脸特写,也没什么情节,就是絮絮叨叨莫名其妙吵架拌嘴泪流满面,还有若干诸如郭美美名曲不怕不怕等DJ段落,演员个个走神经质路线,反正我是欣赏不来。(要伤仲永了吗难道
继续不可能之爱主题,发生在一个离家十二年的男子回家探亲过程里。镜头语言依旧多兰,故事却争议很大,大概因为人物不具备普世价值,这极小群人因为取向或其他与家庭疏离,进入一种明明有爱却难表达,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境地。主题让经过的人感同身受,没有经历的人莫名其妙。看哭,自荐但不广泛推荐。
或许是年龄的问题吧,这类题材处理的实在是太浅了,于是只能不断用升格、音乐、局部特写来弥补这些不足
多兰还我机票钱!!!!!
胶片电影的画面就已经赢了!每个人物都很鲜活,跟男主的对手戏碰擦出的都是不一样的火花,但每个都让人觉得不腻。多兰就是多兰。
甜点界新秀决定挑战水煮牛肉 结果滋味是有的 但料放得让人龇牙咧嘴
拍家庭题材还是要看亚洲人的,如父如子,饮食男女,四两拨千斤。而小多兰眼里的家庭问题就是撕逼撕逼再撕逼。PS:最爱的马良果然杀出重围演技担当,爱她爱她爱爱爱
少时离,经年归。“我病得要死了”的话总归说不出。所有人只顾表达,谁也没有真的听进去。在一起喘不上气,分开了nostalgie。太私密,也太压抑了。关起门来自己作就算罢,把这作死作活影像化,就只能挑经历过的观众了。被阵容骗进影院的肯定要骂人。Ulliel用两年推翻了我对他持久的偏见。
戛纳评委团:给他个奖怎么啦?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脱帽戴帽,钟表特写,几组一对一,一对多对话,简洁的冲突。感情就是不告诉他们是欺骗,告诉他们是伤害,格格不入的人,千万种的孤独,最终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每一个人都不能做自己。[B+]
小孩遮眼。闪回。“我有一个会议”。
色调不如前几部。牺牲构图换来加斯帕的特写,先减一星再加一星。最后两幕戏一直在哭,嫌太吵打低分的人都家庭美满吧。
或许是多兰最差的一部。情绪表达很有问题,大量的脸部特写,以及让人昏睡的对白,很难让人代入。讲死亡不如《时光留驻》,讲家庭不如《八月:奥色治郡》,不该在周五晚上看,看完觉得筋疲力竭。。。
维系亲密的不是获得,是付出;支撑家庭的不是喜爱,是讨厌。多兰持续表达对家庭强烈的厌恶和一丝带着奶味的依赖。餐桌的两头是彼此完全曲解的两个世界,而镜头却贴近每一个人的表情,让人心生抗拒,几近控诉地道出家庭给人带来的尴尬、聒噪、虚伪和无效的沟通。我不认为这是多兰最差的作品。
看完了,甭管你们怎么说,这竟是我最喜欢多兰的一次。就是那种内心充满着爱与厌恶的感受,离开时我给了自己万千确凿的理由,再回头才知道已无归路。拍完《步履不停》说,家人真是很想亲近,却又很遥远的存在。
放映结束后,我留下对多兰说,我今天真的很失落,这大概是我来到美国来后最失落的一天。但我还是出门来看这部电影了。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特别紧的拥抱。
多兰作品内部比较的确不算出挑,但总体还是上乘之作。很多人因为不适应这部片子的话剧感强于电影感而直接否定了它,然而用这种美学上的保守主义来评判艺术电影明显是非常不妥当的。多兰采访说话剧感和近镜头都是为了强调语言之无用与身体之实感的对比。这也是多兰电影里第一次集中处理阶级问题。
其实他是回来宣布自己死讯的:一旦把所有冲突放入这个设定,就能感受到那些欲言又止的细节的力量。后30分钟情感爆发戏是多兰最擅长的,就像巨浪拍打长堤。亲情说到底是一种无奈的感情,因为人们只能被动接受。餐桌两头隔着世界的距离。
我已经想到评论会两极分化。理性地说,wuli多兰再执迷于青少年和家庭的紧张关系的话就要变成下一个肯洛奇,或者干脆是加拿大笛安了。但是那毕竟是多兰啊,表达能力好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多兰,如果你也曾经觉得家是你的世界尽头,这部片绝对看到心碎了又碎如坐针毡。
影史上都很难找比Vincent Cassel这个角色更令人生厌的了。影片中大家对Cassel说“你在干嘛,你为啥要这么说话,我啥也听不懂。”——这番话我想复述给所有主创。2星给仅剩的那点视觉风格。